是如此。
姜元轉身，沒有絲毫的停滯，看向遠處，那對峙的四道身影。
項天戈，楊令，洪南弦還有林一川。
他們四人便是這群參加考核少年當中的最強者。
“你們不出手嗎？”姜元漠然道。
簡單的一句話，卻如同一柄利劍，直刺四人的心房，觸動了最柔軟處。
他們為何不出手？
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於心中已經生出了忌憚。
曾幾何時，這些人傲視同輩，難逢敵手，骨子裡漸漸滋生了孤傲輕狂。
可是此時，面對姜元，他們猶豫了。
“有意思，這小小的地方竟然還有你這樣的對手。”
突然，一聲輕慢的聲音在練武場上響起。
項天戈漫步走出，他自信盎然，眼中異彩閃爍，沒有絲毫的猶豫，有得只有升騰熾烈的戰意。
項天戈與楊令，林一川等人不同，來自京城的他本就特別，論實力更在那三人之上。
本來覺得無聊的項天戈，似乎突然找到了樂趣。
姜元，讓他心中沉寂的火再次點燃。
“你們可以一起上。”姜元瞄了一眼，淡淡道。
“狂傲！”
“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
“你真以為我們怕你嗎？”
楊令，洪南弦，林一川頓時惱怒，面色掙得通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曾幾何時，這種話都是他們對別人講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顧。
如今，當這種話語從別人口中說出，那種如同被當眾扇耳光的感覺著實難受，就像一絲不掛，現於人前。
“他們就算了，有沒有都一樣。”項天戈冷笑，沒有絲毫的惱怒，情緒控制之強，遠遠超過了楊令等人。
高下之別，一目瞭然。
“你……”
楊令氣得發狂，本來他是這場試煉的絕對主角，可是轉眼之間，居然同時被兩人看輕，不，這兩人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來吧，讓我來稱稱你的斤兩。”項天戈一聲長嘯，雄渾的血氣沖天而起。
眾人聞言變色，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在這血氣之中隱隱聽到了一絲如悶雷般的響動。
“這可能嗎？”
楊令等人徹底安靜下來，相視一眼，俱都駭然。
“到此為止吧。”
就在此時，龍傲一聲令下。
此刻，練武場上只剩下三十六人，已經達到了規定人數，第一場考核業已結束，沒有必要再進行無謂的戰鬥。
隨著考核結束，剩下的人俱都鬆了口氣，甚至有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鬆快。
就連楊令等人也恍惚覺得，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了。
“可惜。”項天戈搖了搖頭，有些意猶未盡地看向姜元：“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姜元。”
“我記住你了。”項天戈點了點頭：“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做項天戈。”
話音落下，他轉身便走。
看臺上，琴覺翁眸光凝起，老神在在，眼神中透著別樣的味道。
以他對項天戈的瞭解，能夠得到他如此承認的同輩可不多，甚至可以說罕有。
“這小子將來……或許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