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陽義正言辭,搬出了聖人之言,對於這些身外之財,他視之如浮雲,以正氣養己身。
“不過若是拒了,恐怕傷了諸位主子的心意,怠慢了人心情義。”呂先陽話鋒一轉:“還請諸位回去稟告……”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話音落下,大廳內立刻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像呂先陽這種正氣盎然,卻又近乎人情的暖心男實在是太少了,難怪那些豪門千金對其趨之若鶩。
如此品性,如此天賦,如此樣貌……著實讓人有些難以抵抗。
“臥槽,道哥,這傢伙比你還能裝……”王小乙忍不住道。
“……”
周道笑了,他才不是這種人。
他如今的心思可是全都撲在了御妖司的事業上,本本分分工作,認認真真敬孝。
這一天,整個御妖司談論最多的便是呂先陽。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天生自帶話題,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吸引一片炙熱的目光,太討女生歡喜了。
像這種人,一輩子都用不上【狽胎】那樣的妖珍。
……
傍晚,散值之後,周道婉拒了王小乙同遊萬花樓的邀約,同時也回掉了馬應龍探討【金菊花】的邀請,獨自一人,來到城南,兜兜轉轉,尋到了一條衚衕。
一寸衚衕,這個名字極為怪異,狹長的衚衕也只有一戶人家,便是許老頭的住所。
如今,他算是平江城資歷最老的打更人了。
今晚,他約好要來許老頭家吃狗肉火鍋,因此就沒有帶著蛤釋奇。
走進衚衕,周道抬眼望了望。
這條衚衕極為狹長,一眼望去,灰濛濛的。
整條衚衕只有許老頭一戶人家,著實有些奇怪。
聽老人說,這條衚衕是當年大災荒的時候,裂開來的一條縫,慢慢挖出來的。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有人在這裡面建了處院子,這條衚衕也得名為【一寸衚衕】。
周道走到衚衕盡頭,便看見了許老頭的住所,破舊的院子外面掛著一盞白晃晃的燈籠,門旁邊還立著一塊木牌,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字。
一寸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