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五羽!?”唐宋愕然,有些不敢相信。
白翎五羽,這官階比他高出兩階。
唐宋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
沒錯,的確是白翎五羽。
此刻,他有些懵了。
那張極為陌生的面孔毫無疑問就是新人。
剛剛入職便被授予了白翎五羽的官職?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不愧是平江城,連殮妖房都氣派得多。”
周道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唐宋內心有多凌亂,有多疑惑。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新的工作環境上。
周道所分配的,論場地都比平安鎮整個御妖司都大,甚至還有不少單獨的操作間以供使用,簡直奢侈。
“那是煞級中等妖物。”周道目光掃過,落在暗金色的操作檯上。
煞級妖物啊,在平安鎮算得上極為稀有。
可是在平江城卻很常見。
“嗯?直接無視我?”唐宋看著周道飄忽的眼神,心頭咯噔一下。
他發現,周道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什麼情況?上面搞錯了?”唐宋的心中泛起深深的疑惑。
不過,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他知道,此次考核乃是郭解陽指揮使親自主持,考核結果都需要上報之後,核准無誤,才會評定授予官階。
搞錯官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御妖司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剛剛那場考核之中,發生了一些連他們都沒有想象到的事情。
平江城,封妖師考核紀錄最高是九頭煞級妖物,那位前輩最後被授予了白翎四羽的官階。
“難道他……”
霎時間,無數的念頭在唐宋心中躥起。
他的腦門滲出一絲冷汗,原本滿肚子訓斥立威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按照規矩,周道的官階比他高出兩階。
面對周道,唐宋是需要行禮的,身份懸殊,他又怎麼敢在周道面前大放厥詞,以上位者自居?
“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魏羨魚停下手裡的動作,短暫的安靜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轉過頭來,便看見唐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木訥地矗在那裡,擦著額頭,表現得極為侷促。
“唐宋!”魏羨魚眉頭微挑,厲聲喝道,有些不滿。
僅僅跟新人訓話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難道還要他來?
這些新人,現在可沒有資格聽他的訓示。
“魏頭……”唐宋緩過神來,向魏羨魚投來求助的眼神。
魏羨魚心頭咯噔一下,下意識循著唐宋的目光投向人群。
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白翎五羽!?”魏羨魚看著周道,雙目圓瞪,有些不敢相信。
此時,他的內心活動與唐宋如出一轍。
“怎麼可能?”
一個新人,剛剛入職便與他平起平坐?
“沒想到這次的新人之中藏著高手。”
魏羨魚畢竟不是唐宋那樣的草包,他是封妖師之中的老人,見慣了風浪,很快便鎮定下來,收斂疑惑,朗聲道。
這一聲,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火班,一眾封妖師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看了過來。
能夠被魏羨魚稱為的高手!?
“臥槽,白翎五羽?我是不是看錯了?一個新人?”
“這……這豈不是跟魏頭平起平坐了?”
“怎麼可能?御妖司還從來沒有授予過新晉封妖師這麼高的官階。”
一陣驚呼在殮妖房內響起,錯愕的神情頓時爬滿了每個人的臉龐。
“道哥不愧是黑馬,就是牛逼,剛進來便將這些老人都鎮住了。”
“廢話,白翎五羽啊,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爬到這麼高。”
“別人的或許是我們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同期進來的新人小聲嘟囔著,眼中盡是對周道的崇敬之色。
吳風站在人群中,心中卻是五味陳雜。
他的存在感徹底被周道壓沒了。
“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魏羨魚走了過來,問道。
“周道。”
論官階,兩人平起平坐。
不過魏羨魚畢竟是老人,論資歷,論威望,論人脈都不是現在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