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失聲道:“竟然要如此?那……豈不是要犧牲很多人?”
妲己不屑地輕笑道:“有什麼所謂?這幾年裡,死在妳手下的人還少麼?妳自己想想,是那些賤民要緊,還是這小瞎子要緊?作出決定之後,再來找我吧。”一語甫落,她也懶得繼續和帖木兒說話。當下嬌軀一扭,已然隱沒。
帖木兒則長長嘆了口氣,沉默半晌,開口向朮赤和託雷吩咐道:“收拾行裝,準備出發。看來,我們應該回去大都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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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至正十一年,白蓮教前教主韓山童,在黃河率先發動起義。定都穎州,復興大宋,建元龍鳳。
但不久之後,韓山童便在白鹿莊這個地方,和蒙古十三翼之首,蒼狼鐵木真決戰。終於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白蓮教的反元大業,並沒因此遭受挫折,反而在韓琳兒繼任教主之後,進入了另一個快速發展的時期。
山東、山西、河南、河北、安徽、陝西、四川……由南至北,由東至西,中原大地上,烽煙四起,處處都有白蓮教義軍之蹤影。蒙元朝廷轄下的地方,漢人一旦聽到白蓮教大軍攻城,立刻就會乘勢自發起義,和白蓮教裡應外合,趕走所有蒙古韃子。
然而,雖說趕走蒙古韃子,迎來白蓮教。但對於當地老百姓來說,卻似前門驅虎,後門進狼。因為大宋龍鳳政權擴軍過快,導致軍隊中魚龍混雜,品流複雜。白蓮教軍隊裡面,很多軍官和士兵,都品行不端。他們並非真心要驅除韃虜,光復華夏。僅僅想乘著亂世到來,大肆撈取好處而已。故此,軍紀非常敗壞。
根據史書記載。大宋龍鳳政權的軍隊,分為很多個山頭。各山頭之間,彼此不相隸屬。他們到處攻城略地,入城以後,往往便到處燒殺搶掠,所作所為,與流寇沒有分別。
韓琳兒和劉福通兩人雖然武功高強,但他們在軍政兩方面的才幹,卻不見得有什麼過人之處。再加上白蓮教連戰連捷,形勢大好,也讓他們禁不住為之沾沾自喜,更忽略了軍隊中存在的種種弊端。
久而久之,白蓮教兵鋒雖然極盛,但中央政令不行。除去幾個直接控制的重要據點之外,很多屬於白蓮教系統的軍隊,都自行其是,根本不聽汴梁傳出來的號令。
故此,當汴梁城被攻破之後,以韓琳兒為首的白蓮教核心殘餘份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往哪裡去才好。但到最後,眾人終於一致同意,退往白蓮教最初起家的地方:穎州。
631:武修法修
穎州。作為大宋龍鳳政權最初的首都,多年以來,一直被白蓮教總壇牢牢抓緊在手上,並沒有脫出過控制。
而且,劉福通曾經下過很多心機來經營該地。雖然城池比汴梁要小得多,但城牆高厚,防禦工事十分完善。城裡面又囤積著大量武器和糧草。正適合讓白蓮教這數千殘兵敗將,前往當地休養生息,恢復元氣。
既然已經決定好下一步的行動,那麼便事不宜遲。休息一日之後,第三天大清早,白蓮教這批最後的精銳,在蕭昇、韓琳兒、芳芳等三人率領之下,重新振作精神,離開棲身的小城砦,啟程出發,前往穎州。
既然蕭昇和韓琳兒這兩位正主兒已經來到,武當派眾人大功告成,也可以就此全身而退了。當下,宋遠橋和殷利亨、莫聲谷等武當三俠,帶著一眾武當門徒,和白蓮教眾人分手,迴歸武當山。
張翠珊雖然身為女子,但巾幗不讓鬚眉,比普通男人更關心家國民族。所以她決定留下來,繼續護送白蓮教眾人,一直到達安豐為止。韓琳兒和芳芳兩者,自然對此表示十分歡迎。
蕭昇則拜託俞蓮舟再走一趟,前往通知常遇春,讓他把應天方面派出的二萬援軍,一直帶到穎州去匯合。俞蓮舟欣然答應了。當下再度駕駛著風箏飛上天空,乘風滑翔,急速遠去。
然而,在白蓮教殘兵離開城砦三十多里之後,十四皇子忽然心中微微一動,面色自然隨之出現變化。旁邊的韓琳兒看見了,忍不住開口問道:“蕭大哥,怎麼啦?”
蕭昇凝聲道:“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嗯……應該是韃子朝廷的探子,已經找上我們了。”
“韃子居然這麼快就找上了我們?哼,果然都是屬狗的,鼻子靈得很啊。”
汴梁被破,大部分教眾被殺,連花花大師和劉福通這二位重臣也都犧牲了。韓琳兒又傷心又憤恨,滿腹怒火,正無處發洩。這時候有韃子送上門來,正好讓她虐殺洩憤,可謂求之不得。
韓琳兒抬起頭來,左右顧盼,卻不見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