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看來,所有非自己血脈之外的殭屍,都和腐爛的垃圾沒有區別。他根本不屑和這些垃圾打交道。”
“這樣啊……這就奇怪了。中間肯定還有些關節,是我還沒有想通的。不過,那也不要緊。因為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細枝末節。”
蕭昇微微一笑,隨即開口高聲道:“西太后,客人上門,怎麼連個面也不露?這可不是堂堂一國太后的氣度啊。”
“客人?呵呵呵~~爾等三人,居然好意思自稱客人?簡直笑話。”
陰陽怪氣的乾笑聲,陡然傳出。緊接著,絲竹樂韻,接踵響起。東南西北,整座石殿大放光明。兩行人影,各自手捧燈珠,從通往後殿的側門裡,魚貫跳躍而出。
確實,是跳躍出來,並非走出來。雖然看它們身上的衣著打扮,不是太監,就是宮女。然而,燭火之下,這群太監宮女的面上,只有一片慘白。再加上神情呆滯,四肢僵硬,口鼻當中全無呼吸氣息。顯而易見,這是一群:活跳屍!
這兩群活跳屍,出來之後,把燈燭放好。隨即在白玉臺階之下排成兩列,彎腰躬身,然後便一動不動。緊接著,腳步聲響起。又有兩個人,從通往後殿的側門裡施施然走出。
為首者,身穿朱果王朝的親王服飾,面上滿布皺紋,嘴角常帶奸笑,雙眼內蘊瘋狂。他畢恭畢敬,小心翼翼,伸手扶住了身後半步處的那人。伺候得周到妥帖。
走在後面那人,頭戴三層金鳳朝冠,身穿明黃袍服,上繡萬福萬壽圖。頸掛三盤朝珠,一盤瑩潤珍珠,燦燦生光,珮於胸前;左右兩盤血紅珊瑚,交叉斜掛肋下。胸前又有一根菜色垂帶,稱呼為‘彩帨’,繡有“五穀豐登”圖案。右手尾指,套著尖利彎曲的黃金指套。雙足穿著一對“花盆底”五寸高跟綢靴,行走之際,搖曳生姿。
這樣一幅打扮,正是朱果王朝的皇太后,才有資格穿著的服飾。此時此刻,在這裡居然有人身穿皇太后服飾現身。那麼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然而……
眾所周知,西太后當國超過三十年。去世下葬的時候,年紀已經差不多有七十了。是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太。然而現在,蕭昇和茅小方,馬金鈴等三人所看見的,卻是一位年紀頂多二十剛出頭,風姿綽約的美貌少婦。而且,這少婦明媚皓齒,唇若塗朱,膚色白裡透紅,簡直和活人沒有兩樣。卻怎能讓人相信……她就是西太后?
款款行來,這名一身盛裝朝服打扮的少婦,走上白玉臺階,轉身在那張龍椅之上,緩緩坐下。一言不發,只是抬手在龍椅扶臂之上,輕輕一拍。
那名身穿親王服飾,相貌醜陋的老者,駝背躬身,站在龍椅旁邊,居高臨下俯視著三名不速之客。收到少婦拍打龍椅的聲音,他立刻會意。陰惻惻喝道:“皇太后面前,爾等三人,竟然不下跪行禮?當真膽大包天,罪大惡極!立刻跪下!”
喝聲未落,白玉臺階之下,左邊一排宮女,右邊一排太監,同時挺身站直,圓睜怒目,向蕭昇等三人瞪視過來。數百隻藍色的眼睛當中,同時兇光四射,直看得人不寒而慄。
“哼,邪魔妖孽,竟然還在這裡裝腔作勢,簡直滑稽。”
茅小方殭屍見得多了。眼前這副陣仗,根本嚇不倒他。他輕聲叱喝,八卦鏡、桃木劍,兩**寶,同時上手,嚴陣以待。
“東珠啊!是東珠啊!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假如給了我,那就發達啦。”
馬金鈴根本看都不看那些宮女太監,目光緊緊盯在西太后脖子上掛的那串珍珠朝珠之上,一派垂涎欲滴的模樣。
這也難怪馬金鈴失態。要知道,所謂東珠,就是珍珠中的最上品貨色。尤其西太后佩戴的這串,每顆都有半個嬰兒拳頭那麼大,圓潤,飽滿、晶瑩,還散發出五彩光澤,光彩熠熠,盡顯高貴奢華。整串珍珠加起來,絕對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蕭昇看看兩名同伴,不僅笑了笑,伸手左右虛按,示意他們稍安勿躁。抬頭開口道:“蕭元亨以及道靈一脈的南茅北馬,見過西太后。
什麼下跪之類的裝腔作勢,就免了吧。咱們這次進來,可不是來作客的。看在妳好歹也曾經是一國太后的份上,咱們就先禮後兵。現在見禮是見過了。西太后,咱們可以動手相殺了。妳是喜歡先讓這些蝦兵蟹將上來送死呢?還是自己親自動手?”
對於南茅北馬四字,全然無動於衷。然而,“蕭元亨”三個字入耳,西太后卻當場身軀劇震,五指隨即猛然用力,緊緊抓住了龍椅扶手。那名親王服飾的老者,同樣也表現得大為緊張,急急追問道:“什麼?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