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段都沒問題。但假如有老闆決定,把其他商店都砸了,只剩下自己一家做生意。涼國熊,你覺得這樣合理嗎?假如你是縣官,你會怎麼審判這個案子?”
“這……這怎麼能比?根本不一樣啊。”涼國熊低著頭,不忿地嘀嘀咕咕。事實上,他也知道這樣不合理。但以他為首的一大批東荒人,卻都覺得,東荒這麼文明,這麼高貴,這麼特別。理所當然,應該得到特別的待遇。
大昊朝廷開其他港口,和東荒爭生意,就是搶東荒的錢,就應該都一棍子打死。所以,即使原來不合理,但只要是東荒得到利益,就一切都合理了。
越想越不服氣。涼國熊大聲道:“我沒當過官,不知道怎麼判案子。不過現在就是這樣了,沒錢。中寰不關閉港口,東荒就是沒錢,蕭皇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本王當然會看著辦。本王身為東荒行軍大總管,自然會解決東荒的問題。”
蕭昇面色一冷,喝道:“但你涼國熊是什麼東西,竟敢當眾向本王咆哮?可知道這是大不敬的罪過?
跪下!速速跪下,自己掌嘴三百下,誠心懺悔認錯。這樣的話,本王還能大人大量,原諒你一回。否則的話,大不敬是十惡不赦之罪,要滿門抄斬的。天上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得了你!你想清楚了,不要自誤。”
說實在話……蕭昇一向覺得,什麼要別人跪下認錯,否則誰也救不了之類的話,實在很好笑。十四皇子都鬧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喜歡說這種話的。
不過現在,蕭昇完全明白了。原來要別人當眾跪下認錯這種話,說出口的時候,是很爽的。那種滋味的舒服快活啊……
打個比方,簡直就和蕭昇與羅剎女一起修行無上瑜伽密乘的時候,都相差不遠了。話一出口,登時整個人都飄飄欲仙,無比的快活舒服。
既然有這種效果,也難怪那麼多人,都對於說這種話,感覺上癮,欲罷不能了。
當然,別人對蕭昇說這種話,那是他們瞎了眼。蕭昇可以反抗,甚至反殺。但現在,涼國熊卻不是蕭昇。所以正如所言,蕭昇一頂大帽子壓下來,確實天上天下,什麼人都救不到他了。想要反抗?那正好。還在旗杆上飄的招聰明,正愁沒有伴,黃泉路上寂寞呢。
無可奈何,涼國熊雖然面色漲成豬紅一樣的顏色,終於還是隻能當眾跪下,一邊狠狠抽自己的耳光,一邊面無表情地道:“是我錯了,我不該衝撞蕭皇子。是我錯了,我不該衝撞蕭皇子……”
看著他這副模樣,現場那上萬名示威抗議者,一時間,全部都噤若寒蟬。內心深處,也產生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淒涼感覺。
“啪~啪~啪~”
一個耳光,又一個耳光,再一個耳光。同夥的人皮還在天空上飄,涼國熊哪裡敢偷奸耍滑?每一個耳光,幾乎都是用盡全力。
片刻之間,涼國熊的雙頰,便給自己打得高高腫起。然後由腫而破,接著滿臉滿手都是鮮血。鮮血不斷濺開,身上、地面處,甚至連旁邊的柳喬安,也濺上了殷紅色的點點滴滴。直把這位菊花女王嚇唬得渾身簌簌發抖,面色一片慘白。
蕭昇見殺雞儆猴,效果也差不多夠了。當下微微一笑,揮手道:“好,停手吧。看在你態度還算不錯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假如再有下次……嘿嘿~”
涼國熊如蒙大赦。精神一鬆,身體立刻支援不住。他晃了兩晃,當場向後就倒,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後面那上萬名鬧事的,見到自己頭兒倒下,當場都倒抽口涼氣,駭然向後退開幾步,竟沒有人上前救助。
這群鬧事的傢伙,名副其實,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之所以來鬧事,或者因為生活不如意,有怨氣要發洩;或者因為從幕後主使者那裡領了錢,就當作打短工一樣;更或者純粹覺得好玩,很威風,很了不起,有成就感,所以他們就來了。卻哪裡有人,當真具備半絲一毫的抗爭精神?
直到此時此刻,這群烏合之眾,看見招聰明的下場,再看見涼國熊的下場,這才如夢如醒。原來,搞遊行抗爭不是過家家,是真會死人,真要冒性命危險的。他們這群軟骨頭,卻哪有這種覺悟?自然個個都避之惟恐不及了。
蕭昇嘿聲輕哼,隨即向柳喬安問道:“涼國熊的要求說完了,現在輪到妳。怎麼樣,妳有什麼話想要對本王說的?”
“殿、殿、殿下。我、我我沒、沒有話要、要、要說了。”柳喬安連站都站不起來,癱坐地下,渾身抖個不停。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幾乎不成語句。
蕭昇又好氣又好笑,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