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裡,給牛馬畜生洩火,就是你們的下場!乖乖等著,等著吧,哈哈,哈哈哈~”
淒厲狂笑聲中,葉白衣陡然縱身躍起,向自己那頭寵物異種巨鷹的背上落下。同時,口中也發出長嘯,要指揮巨鷹起飛逃走。旁邊的葉良辰一看就慌了。他驚慌失措地雙手亂揮,帶著哭腔哀聲叫道:“太叔公,你不能甩下我,一個人自己逃走啊!不能,不能啊!”話聲未落,他豁盡全力,奮力一撲一抱,不偏不倚,恰好抱住了葉白衣的雙腿。
突然間多了這麼一個累贅,葉白衣完全失去了預算。他身形一沉,不由自主向下就墜。“撲通~”一聲響起,葉白衣和葉良辰兩人相互糾纏著,重重摔了個嘴啃泥。那頭巨鷹受驚,同時呱呱怪叫著,振動雙翅,騰飛半空,看那模樣,竟然似要拋下自己主人不顧,獨自逃生。
“哼,葉家的人不像話,連葉家的畜生也不中用。如此貨色,居然還好意思仗著祖先名頭,到處自高自大,欺男霸女?葉家歷代先祖假如知道自己居然有了這麼些不肖子孫,恐怕當場就要氣活了,從墳墓裡爬出來把他們給掐死。”
玉璇璣搖頭嘆息一聲。陡然抬起玉指,懸空虛劃。一道細細光絲沿著她手指移動的軌跡,不斷蔓延伸展。最終,赫然形成了一個古樸玄奧,不可索解的符籙。
女軍師淡淡道:“幽冥啟陣,咒令馭靈——鎮!”話聲才落,玉手輕翻,化指為掌,輕輕向下一拍。懸浮半空的符籙,立刻隨之落地,瞬間變化成巨大陣法,覆蓋方圓三丈範圍,把葉白衣葉良辰,還有那頭巨鷹,也全部籠罩在內。
緊接著,只聽得啾啾鬼哭之聲響起,勾魂蕩魄,震耳欲聾!鬼哭聲中,就有無數道淡淡虛影,爭先恐後地從地下噴薄湧現。乍看之下,這些虛影似乎都有眼耳口鼻。可是再細看,就會發現這些虛影的五官全部激烈扭曲,彷彿蘊藏有大痛苦,大絕望,大惡毒,大怨恨。叫人一見之下,就要渾身冰冷,如墮雪窖。
電光石火之際,無數虛影爭先恐後撲上,纏住了葉良辰和葉白衣的四肢手腳,也纏住了異種巨鷹的翅膀。葉家兩人驚怒交集,一面破口痛罵詛咒,一面拼命揮舞手腳要擺脫糾纏。
然而,置身於符籙法陣之中,原本不實不在的咒靈,竟然變得份量十足。十頭百頭纏上來,還可以掙扎得一兩下。但眼下咒靈數量成千上萬,全部加起來,赫然就重逾山嶽。霎時間,兩人全被纏了個結結實實,癱倒地上,徹底動彈不得。別說掙扎脫困,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已經變成了無比艱難的事。
但非常奇怪的,那頭巨鷹卻完全沒事。咒靈撲上去,立刻一穿而過,根本困不住它。巨鷹呱呱尖叫,奮力扇動翅膀要逃出生天。可是卻又似乎另有一層無形的束縛困住了它。無論巨鷹怎麼努力,也離不開葉白衣,只能在半空中徒勞地不斷撲騰。
蕭昇看得出奇,笑問道:“軍師,這是什麼咒術?看來挺好用啊。”
“不過是以心喚靈,以毒攻毒的小術罷了。”玉璇璣淡淡道:“作惡多端,心魔自生。捆住他們手腳的,其實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假如生平做事問心無愧,一以貫之,坦蕩通達。那麼無論善惡,這咒法也困他們不住,當場不攻自破了。所以說起來,其實不登大雅之堂。”
頓了頓,玉璇璣又道:“天道好還,報應不爽。尤其我們天機門, 因為擅窺天機,自削福德,所以一旦有所報應,更加慘重酷烈。故而我門中立下規矩,從來不傳可以傷人害命之術,也不準門下弟子親手沾染血腥。故此,天機門弟子,是從來不殺人的。規條所限,眼下這兩個敗類,只好勞駕殿下出手了。”
“區區殺人小事,自然不需要勞動軍師破戒。”蕭昇一笑,邁步上前,笑道:“葉良辰,葉白衣,不用怕,很快的。快得你們都感覺不到痛,就已經結束了。”
眼看死到臨頭,葉良辰早已嚇得尿了一褲子,兩排牙齒不斷格格碰撞,哪裡還說得出半個字來?倒是葉白衣還有幾分氣勢。他怒目睜眉,咬牙切齒道:“臭鄉巴佬,你敢殺我?呸!有本事你就動手!我們葉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今天若敢殺我,他日我們葉家的人就會殺上門來,先將你剝皮抽筋,再把你的魂魄抽出來,放上煉魂幡之中,要你受盡痛苦,最後才化為飛灰,萬劫不得超生!”
蕭昇哈哈一笑,也懶得和這老頭繼續廢話,隨手一記掌刀劈出。“黃金色波紋疾走——南斗恆斬衝。”金光乍閃即逝,兩顆人頭同時飛起。鮮血狂湧,猶如噴泉。
千萬咒靈立刻啾啾鬼哭,爭先恐後地撲上來吸食。片刻之間,所有鮮血全被吃得一乾二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