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連午休也不能,心裡實在不自在,到休息室後他就說,那也不要太緊張了,大家隨便吧,我就靠靠囉。趙強也就不勉強,說,行,我們到外面走走,說著就與秦大維、孫雨、金科長走了出去。
仲秋的中午,不算炎熱,他們一行結伴走在鎮政府外面栽有法國梧桐的馬路上,雖然閒逛樹蔭下,趙強心情卻是沉甸甸的,說不出輕鬆的話題了。秦大維更是誠惶誠恐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說了。當趙強問他,大維,你上次到市政府找我說要彙報工作,主要是想說什麼事啊?
秦大維面帶羞澀地說,其實就是想反映一下這裡工作的難度,按說我不該越級反映,不是還有區這一級麼,可是我總不能去催區裡怎樣怎樣嘛,今天你來了,我本來還想先讓您瞭解一下我們鎮裡的基本情況,然後再向您彙報這裡黑惡勢力的頑症,沒想到,潘嬸這一闖堂,就什麼事兒都暴露在你眼前了。
趙強說,暴露出來好啊,我們得感激這個“豆腐西施”潘嬸勇敢地向我們報告這些情況,有的地方黑惡勢力太強大,別說普通老百姓,就是有些基層單位都要受他們的氣,潘嬸她這麼做弄不好要受到威脅和擔風險呢,你們現在要對她採取一些防範措施。秦大維聽了也覺得不可掉以輕心,滿口答應說一定要對潘嬸進行保護。說著就打手機交代去了。
趙強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對金晨科長說,你給市府辦打電話,告訴他們通知市直有關部門,比如政法委、公安、工商、國土、建設、國地稅、環保等領導和各縣、市、區黨委政府的主要負責人,明天上午九點到凌志鎮開一天的現場辦公會,不得遲到或缺席。孫書記那裡我已經彙報過了,還有市裡的相關領導由我來聯絡。
金晨應道,我這就打電話給曹主任。
接著,趙強又對孫雨交代道,孫雨,你給李鬱芳也打個電話,要他今天下午就趕到凌志鎮,參加我們的活動,讓媒體介入一下,也可以讓她寫內參,叫他立即趕下來。
孫雨表面上答應道,是,但心裡卻嘀咕開了:真是演戲的離不開敲鑼鼓的,回回重大活動都斷不了她,難道報社就她一個記者會寫稿?所以她沒有像金科長那樣聞風而動。
趙強見她沒有行動,便睨視地盯了她一眼,她知道他的什麼潛臺詞都在這眉眼上了,本能地伸了伸舌頭,便掏出小手機執行任務了。
大家繼續往前走,孫雨稍為落後一點,邊走就邊給李鬱芳打電話。只見她撥通後,對李鬱芳亦莊亦諧地說道,李姐吧,我是小孫,趙代市長又想到你了,支派有任務,叫你下午趕到凌志鎮來,這裡有新聞線索,讓你寫報道或內參。不得有誤。
那頭李鬱芳也不是省油的燈,回答道,你這小丫頭,怎麼敢說他想到我了呢,他有你這位青春撲面的妹子天天在身跟前,還有工夫想到別人?
孫雨只得說,你的作用不一樣嘛,傻姐!好了,好了,不貧了,趕快來吧你,遲了你我都要挨尅。說完便壓鍵。
下午兩點鐘,鎮政府的一輛中巴車也派上用場,大家擠在兩輛大車上,談笑風生地上路了。領導們坐在前面一輛,看的地點和專案,讓秦大維排出來,由趙強隨意選擇。
第一站先看原先作為蔬菜基地,如今拉拉雜雜地亂種一氣的一大片雜地,大家站在這些被半廢半棄的肥沃土地面前,瞧著悽悽慘慘的模樣,誰都覺得不是滋味。
李鬱芳乘坐一輛越野吉普車趕來了。下車後大大咧咧地囔道,哎呀,你們真不夠意思,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呀,最近我正愁著抓不到重點新聞線索,這不,你們都上陣了,才叫我。
金晨應道,來得及來的及,我們上午才來,下午的活動也才上路嘛。
李鬱芳邊好好好地應道,邊與報社的司機告別,然後跑到孫雨面前,語意雙關地說,孫雨呀,你也給姐姐搞封鎖,不透個信兒,一定非要頭兒開口了你才遞電話,不可以在其間參謀參謀,咱倆可是有約在先,要互相通氣的喲。
孫雨佯裝生氣地應道,你也真是的,給你陽光就燦爛,通知你來了還一大堆牢騷,要是拉下了還不打上門來興師問罪!
大家聽著兩位女孩逗嘴都笑了起來。
笑定之後言歸正傳。大家一字兒站在機耕道上,看到了眼前這些荒蕪的菜地,心裡都酸酸地不好受,趙強有些痛心地說,以你們凌志鎮來說,這分明是捧著金飯碗哭窮嘛。這麼大片的菜地,這麼多年來傳統的經濟命脈,差不多我們市區一半以上居民賴以供應的價廉物美的蔬菜基地,還是無公害的產品,享受著國家的補貼,就因為有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