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琴知曉你一天勞累了,特地捎了些吃的,還望你莫要嫌棄。”
沈清和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冷然道:“現在賄賂我已經來不及了。”
段紹琴的神色似乎僵了一下,依然捧著食盒,沈清和卻徑直走過她,開門進去了。
谷慈沒有跟著。
“紹琴姑娘白天想看卷宗,就是因為看見孫大人在外徘徊,才決定幫他一把,把我支開的吧?”
段紹琴旋即恢復了笑容,“谷姑娘真是說笑了。你這一言冤枉了兩名朝廷命官,可是要吃官司的。”
谷慈捏了捏手心,從未與人這般針鋒相對過,深吸一口氣,“那紹琴姑娘可知,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責更加嚴重?事情的真相你知我知,若你心中果真無愧,為何一直心神不寧?”
段紹琴沒有回答,夜幕之中看不清神色,“衙門終究不是適合你的地方,又為何如此執著?莫不是因為沈大人罷?”
谷慈抿了抿唇,鎮定道:“沒有人是天生適合做什麼的,我既留在這裡,便會認真幹活,決不會假公濟私。”
段紹琴幾乎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與她道別後又帶著食盒回去了臨走前道了聲“好自為之”。
谷慈不作聲地目送她遠去,手心緊張得出了汗,推開大門才發覺沈清和一直站在裡邊,根本就沒有進去。
“刑部如果要查陳年舊案的話,是會下正式的文書的。”他面無表情道,“所以她在叫你出去時騙了你。”
谷慈恍然大悟,為何他方才要說那句話,莞爾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盡量彌補的。”
沈清和默默點頭,不經意地瞥了下秀美的臉頰,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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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谷慈早早去了學堂,直接與董學官打了招呼,便回到書房校對,沒去上舍找林昔白。
自那日抗拒他牽手,她便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匆忙把事情做完後交給顧管事,便徑直離開了。
她回家做了午飯,又給沈清和送去一些,對方直直地盯著她,冷不丁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去相親了?”
谷慈一怔,“我沒去啊。”
“可是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啊!”谷慈驚道,“我不過是去學堂幫忙了而已。”
“哦,學堂。”沈清和不冷不熱道,“我想你每天應該都忙不過來,為何不把學堂那邊也辭了?”
這句話倒是令谷慈愣了一下,她幾乎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她抓抓腦袋笑道:“我有點……捨不得那裡罷,畢竟我爹從前也是開書院的。”
沈清和幽幽注視著她,沉默少頃,終於開口:“你是捨不得學堂,還是捨不得林昔白?”
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滿,話說之時冷不防靠近她。
谷慈身子一僵,一抬頭便正視著他的臉,手裡的筷子落了地,發出一聲輕響。
作者有話要說:沈清和v:今天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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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講」
她極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
“我與林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清和低頭注視著她微微發紅的雙頰;紅潤可人;“你上回不是還為他求了一個荷包嗎?”
谷慈霎時抬頭。
他居然還記得這件事。
“沒……沒送出去。”她小聲道,“我扔掉了。”
沈清和麵不改色道:“說謊。”
谷慈深吸一口氣,眸色沉靜:“這好像與你沒什麼關係吧?”
“有關係。”他肅然點頭,“我想要。”
谷慈微微一愣;他顯然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她從身上取出先前那個平安符給他遞了過去;“反正也沒用了,你要便給你吧。”
沈清和接過荷包;像是得了什麼禮物;眉間洋溢著喜色。
果真還是像個小孩子一般。
谷慈不禁笑了笑;看見沈清和從袖袋裡拿出半張被燒過的紙,放在她面前。
“只找回來這半張;不過足夠證明是誰做的了。”他將紙放在她的手心,“收好。”
谷慈粲然一笑:“你還真是可靠啊。”
沈清和一怔,別過臉去,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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