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仕途了。
所以,她才按下了這種想法,倒是沒想到,今兒會被二嬸孃自己提出來。
溫瓊華這兒詫異的很,一時就忘記答話了,反而讓二嬸孃覺得自己是拿住把柄了,當即就趾高氣昂起來:“怎麼樣?你敢嗎?要是在你們大房那裡發現了什麼,你們這一房,就要除族!”
話音剛落,就聽見啪的一聲響,那聲音,別提多清脆了,隨即二嬸孃那一張保養得當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巴掌印,二叔父那臉色,那可真是能媲美萬花筒了,什麼顏色都有。
溫瓊瑩趕忙上前一步扶了二嬸孃:“娘,您怎麼樣?”說著,又側頭看二叔父:“爹,您怎麼能……”
沒等她說完,二叔父就狠戾的瞪了她一眼:“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說著,又帶著幾分嘲弄的看二嬸孃:“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溫家的宗婦還是溫家的老祖宗?”
宗婦是族長的妻子,老祖宗是輩分夠高,又有朝廷誥命在身的人。
二叔父雖然是溫家官位最高的,但是很可惜,他不是族長,溫家祖籍是在兩浙西路,族長一脈自然也是在那邊的。
二嬸孃先是臉色通紅,接著是臉色白了白,連剛才去了內室的老太太也出來了,指著二嬸孃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除族就除族?我最恨的就是我當年有眼無珠,給我兒娶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黑心爛肺的毒婦!若非是瞧在你當年為老侯爺守了孝,又是雲松和瓊瑩的親孃,我早就讓我兒給你一封休書了!”
二嬸孃的臉色更白,老太太到底不是市井潑婦,罵了幾句,就有些詞窮,來來回回就是說二嬸孃黑心腸什麼的。連二叔父都作出一副憤慨的樣子。
溫舜英和溫舜顏站在溫瓊華身後,溫思華則是倚在溫瓊華身邊,四個人不動聲色的瞧著,二嬸孃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溫瓊瑩倒是想為自己的親孃辯解兩句,只是,指責她親孃的是她親爹和老太太,她也只能兩邊勸著別生氣,好好說話什麼的。
“二嬸孃,您說的,我自然是敢答應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嘛。”覺著再看下去有點兒浪費時間,溫瓊華終於慢吞吞的開口了:“只是,我也不能白白讓二嬸孃搜查我們長房眾人的房間是不是?說出去,倒顯得我們長房像是做了什麼壞事兒一樣,不如這樣吧,二嬸孃答應我兩個條件,然後,咱們開始搜查房間。”
二嬸孃轉頭看溫瓊華,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將溫瓊華給生吞活剝了,溫瓊華對這種目光已經免疫,心裡還有空想兩句——有本事你咬我啊,看不磕碎你那一口牙!
“這第一個條件,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所有的院子,不管是長房的還是二房的亦或者是三房的,都要搜查,並且,得由我的兩個舅母全程監督著。”
溫瓊華笑著說道,後面趕來的三嬸孃就有些不樂意了:“瓊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三房和你們長房二房又沒有什麼利益糾葛,不管是害了思華還是雲松,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憑什麼也要搜查我們的院子?”
“三嬸孃,這搜查一事,可不是瓊華決定的。”溫瓊華伸手指了指二嬸孃:“這侯府呢,瓊華也不是那當家做主的,三嬸孃和我說,是半點兒作用都沒有的。”
“怎麼沒有作用,之前二嫂不是隻說要搜查……”三嬸孃皺眉,十分不高興的說道,溫瓊華挑眉:“三嬸孃,你是覺得,我們大房只有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就十分的好欺負了?”
三嬸孃立馬就想到溫瓊華之前說的將軍府了,頓時縮了脖子,但是一想到自家閨女,就又將炮口對向了二嬸孃:“二嫂,這事情可是你做的不地道了,府裡的姑娘可都是沒說親呢,你這麼一來,將來侯府的姑娘還怎麼做人?你也是有兒有女的,就不能為自己的兒女著想一下?”
二嬸孃臉色黑漆漆的:“我一定會約束好下人,讓他們不要亂嚼舌根的。”
溫瓊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嬸孃,你是打算將所有人的舌頭都割掉?還有那會寫字能讀書的,你是打算將他們的手也給割了?”
幾番被溫瓊華擠兌,二嬸孃已經快要被氣的爆炸了,心裡默唸幾遍佛經,卻是越念越火大——若不是眼前這個小賤人,自己又怎麼會被關在佛堂三年?
那佛堂,是人待著的地方嗎?一日兩餐,不是豆腐就是青菜,三年時間,若非是自己的親閨女,她怕是連一點兒的肉末都吃不到!
還有那木板床,上面就鋪著一層薄薄的褥子,睡覺的時候她甚至能摸到木板之間的縫隙!
三年啊,整整三年啊,她就是在那種人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