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人自然望向了手指的地方,卻見白諾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修為,如今已經飄在了半空中,那汙血掀起了巨大的浪,拍打在他的身上,他搖搖晃晃,顯然力不從心,卻一直不肯放棄,對著洞頂的一塊空白處匆忙摁下了幾個點,便見那處地方,竟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法陣,白諾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低頭看向了他們,他的眼睛從溫明月和江九帆的身上略過,最後定睛在韓宇身上,露出了帶著恨的一笑,然後便跳了進去。
轉眼,那傳送陣便消失了。
這並非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傳送陣,血池的功用沒錯的話,燭龍肯定是有來有回的,只是這傳送陣,怕是非燭龍信外沒幾個人知道,卻不知道白諾是如何得到的。而他們,竟然覺得白夫人在手,信了他。
風浪並不能傷人,幾人連忙回到了法陣,倒也能夠安然度過。只是不知為何,這浪卻是越發厲害,縱然那震動聲已經結束,卻並沒有因此而消失。
韓宇眼見法陣內消耗的靈石越來越多,總不能坐以待斃,便道,“我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說吧,便又跳入了血池中,他想了想,這風浪既然有,便說明肯定有外力相關,怕是這血池與別處還有連線,洞頂不成,怕依舊是在血池中。韓宇想到此處,便又摸到了剛剛停下的地方,按著剛剛的法子又探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看膩了紅彤彤的血色,他的手再再一次向前的時候,探了個空。韓宇不由大喜,仔細摸了摸後連忙浮出池面,叫道,“這裡有個過口!”
而在另一面,江承平和溫外公對視一眼,終於鬆了口氣,他們渾身血汙,身邊倒著數十名黑衣人,而他們自己帶來的人,也傷的傷,亡的亡,他們此時已經從那處石臺上下來,腳下踩著的就是汙血,江承平看著這已經越湧越高的汙血線,平靜的將臉上的血抹去,問江潮聲,“傷亡如何?”
江潮聲此時已經掛彩,臉上慘白,深情卻更加肅穆,“江唯已經死了,身體都化了,咱們還死了兩位,溫家的溫雲和咱們的趙東昇修士,剩下的人都有些力竭,倒是不礙,打坐片刻恢復就是。”
江承平瞧著石臺下的血池,這裡卻不如上面那般高大敞亮,血池離著頂部只有兩人高,剛剛打鬥中有黑衣人源源不斷進來,他們已經知道了出口在哪裡。只是這裡不知道被悶了多久,還是別的原因,這邊的血腥味比之剛剛那個更甚,甚至,在不知何處發出的巨聲之後,池面也不再平靜,竟然來回波動起來,波濤一個個拍過來,隱隱有上漲的趨勢。
江承平直覺這裡怕是不太穩當,便道,“直接用靈髓液恢復,一刻鐘後咱們過去。”眾人一聽,立刻應諾。他和溫外公則將手中的曜石扔了出去,即便知道這個血池和外面相連,能做一點是一點,只是,兩人都是眉頭緊皺,知道此事頗難。
而在離著他們不知多遠的一處血池,韓三烏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身體內從未有過如此多的靈力,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有種時時刻刻要去與燭龍決一死戰的感覺,可他並沒有妄加行動,而是慢慢的站起了身,向著另一個血池走去。
伴隨著他的步伐的,是震耳欲聾的轟隆隆聲,若是別人怕是不知道這是什麼,可他知道,這是湖水倒灌進入洞府沖刷石壁的聲音。
這是他在送走溫明月後,留下的後手。
此時,若是有人此時從燭龍埋骨地天空中向下望,便會瞧見驚人的一幕,煙波浩渺的陰陽湖,此時竟是呈現出倒灌的形態,兩個湖以竟是一點為中心,形成漩渦,湖水紛紛漏下,發出巨大的聲響,黑魚和白魚紛紛跳離水面,卻又有什麼用?
轟隆隆的湖水夾帶著黑魚白魚與湖中石塊飛速的砸向了那個口子,然後迅速的灌入其中,磅礴的湖水流過了關押溫明月的地牢,將其灌滿後,又開始迅速在洞府內積聚,最終到了那潭黑水那裡,衝入其中,與其混合,然後水越來越高,超過了潭水的邊際,爬上石壁,整個洞府都因湖水進入而發出轟隆隆的聲音,然後慢慢地將整個洞府淹入其中。
壓力越來越大,直到一點,那潭底的法陣因為承受不住而發出顫抖。而彷彿受到了感應似得,血池中也咆哮起來。
地下一個偌大的血池上,燭龍的身體因憤怒而變得扭曲。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主人,或者是生之神,第一次這麼暴露在他們面前,也是第一次,萬能的他如此的失態。
他扭曲的咆哮著,“廢物,都是廢物。三十多個人居然讓十五個人給殺光了,我要你們何用?!”
說著,便見血池最右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