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那東西真的唏噓一聲,說了句“原來是她”,韓宇想著,這竟是記得,沒想到那東西又說了句,“不曾想隔了如此多年,她的後代竟生出了個純血來。”
韓宇卻不知道,那東西卻是在感嘆天不絕我,當年他沒殺成那小子,讓他偷了根自己的肋骨走,原本他一想到此事,便覺得怒極,卻沒想到,那小子如今卻給他生了個一個純血的身體。那東西打量著韓宇,就跟看自己沒兩樣了,只當是溫家欠他的。
想到這裡,他聲音自然更加的和善,仿若一心為韓宇著想的鄰家爺爺。“你明明是龍血,卻強行修煉人類功法,怕是人人都要說你一句廢物吧。我這燭龍心法,卻是轉為你我一族所寫,若是你修煉它,別說金丹,便是大乘期也不過是時間而已。”
八成是瞧著韓宇不為所動,那張布帛便在韓宇眼前嘩啦啦的飄動,那東西蠱惑道,“你跟外面那小子是一對吧,我瞧他已經是化神期修為,你若是按著人類的修煉方法,這輩子怕是撐死金丹期初期,不過四百年壽元,而他進入大乘期卻是輕而易舉,壽元足足是你幾倍,難道你不想伴著他嗎?”
這幾句話說完,韓宇眉間卻鬆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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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或許應該稱他為燭龍,瞧見韓宇眉宇間的鬆快,便當韓宇這是上當了,聲音更加溫和,“你若學了我這燭龍心法,便能與他遨遊天地,再也不用在乎壽元了,可不美哉。”
這話說到底,韓宇是心動的。他跟江九帆那些時光,那些情愫,他心裡自然明白,若非想到了這個,他這些年也不會如此努力去修煉。只是,他瞧了瞧這空蕩蕩的地方,如牢籠一般將他關住不見天日,再想想這傢伙招他來的法子,卻不信燭龍真如他所說的,大公無私的為自己好。
要知道,這世上的人好不好,其實壓根是不用聽他說什麼的,但凡瞧瞧他做什麼便可以。他若是一心為你,自然是掏心掏肺,他若是口蜜腹劍,行事裡便能露出來。譬如他上輩子的叔叔嬸子,在外面說對他好的天花亂墜,可實際呢,不過是小人而已。
韓宇對那燭龍心法倒是心動,只是對燭龍這個人卻是不信任,他於是臉上故意做出了不解樣子問他,“那為何要找我?我聽說來這裡的人多得是,便是我的祖宗也在這裡待過很長時間,沒聽說有人得了這燭龍心法,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燭龍沒想到,韓宇居然又提起那個偷了他肋骨的傢伙,心中不由惱怒,整個龍都有暴走的趨勢,衝著韓宇氣急敗壞地說,“你以為誰都能練嗎?那群所謂的修士,一個個的自認為修仙奇才,覺得自己到了所謂的大乘期,便指日可飛昇了,哈哈,豈不知他們才是最大的笨蛋!這方世界……呵呵!”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可是我創造的!”
韓宇即便坐在那裡,都能感覺得到燭龍的聲音裡的自傲和不屑,可以想象的出他的神態,可那又如何,韓宇心中默默地想,你不過如今也是一架白骨而已,我爹都飛昇了。
這傢伙又說道,“你以為任誰都能學這心法,我卻是看你是我血脈,瞧著你被這些人類功法耽誤了,這才起了惜才之心,你若是不學,那便也罷。”
這傢伙不愧活了這麼多年,最後一句,居然直接激將了。
可他是老妖怪,韓宇也是個小妖精,他激將,韓宇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後悔的神色,那樣子彷彿既心動又拿不定主意,既沒想好又怕他真將東西收走了,卻是精彩之極。比起剛剛韓宇眉間的鬆動,這顯然又進了一步,是相信了。燭龍心中滿意,也不說話,只等著韓宇出聲。
韓宇臉上一陣陰一陣晴,等過了許久,才嘟囔地說了句,“可若是你為我好,我自然會感激你,你為何要關著我,卻從沒聽說有人對別人好,是要關著的。何況,你既然知道我想跟江九帆一起,卻把我這麼弄來,他正在衝擊化神期的關鍵,萬一要是因此失敗了該如何是好?”
這顯然便是願意了,只是心中不甘,將不滿提了出來。
燭龍如今還要哄他,聽他說得不過這些許小事,也沒放在心裡,衝他道,“這地方可是我的本源所在,若是常年在此修煉,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居然以為我拿來關你,真是笑掉大牙。至於那個江九帆,他如今沒事,正在外面待著呢,你好好練功法,我哪日讓你見他。”
韓宇一聽江九帆就在外面,那顆心如何能靜的下來,連忙問道,“他如何了?修為怎麼樣了?肯定是綠豆把他叫醒的,會不會沒進階成功呢?不成,我要見見他去。”
燭龍自然不肯,衝著韓宇道,“你若是好好練功,自然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