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共兩名大乘期修士,飛星盟本就是可以隨意加入之地,施慕青若是有野心,自然不會放過這些人,讓他們投奔飛星盟,讓飛星盟壯大。韓宇便是傻子也知道,江承平在這裡定是不受歡迎,一是因為他主張黑衣人不是溫明月——江承平與韓三烏關係密切,這群人自然不會信他,八成還會覺得他這是徇私,二怕是施慕青不歡迎。
他此時只能問,“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江承平便道,“黑衣人所圖甚大,終究要找上門來的。我已給他們警告若是不聽,我也無法。如今只能先自行警衛,保住飛星盟再說,總要有反擊之地吧。”
韓宇自然擔心溫明月,“那溫明月?”
江承平只當他是擔心母親,便道,“她若是真回了凌霄島,這些人壓根不能奈何她,無事的。”當然,他還有句話,若是沒回,要是現了身,日子怕是不好過。可溫明月的行蹤他也不知道,如今只能先這樣安慰著韓宇。
他當即又將姜帆喚了進來,讓他召集盟中長老,他有事要宣佈——韓宇這才知道,飛星盟雖然是魚龍混雜,但但凡小型的門派,也是有長老常駐飛星峰,為的便是緊急事件商量盟中事物。
等著一切佈置下去,江承平終於有心情問問兩個孩子這些日子過的如何了。江九帆便將他們的遭遇說了一遍,尤其是韓宇燭龍血脈的事兒。這事兒江承平早有耳聞,畢竟溫家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他衝著韓宇道,“阿宇過來讓我瞧瞧。”
韓宇當即便走了過去,江承平竟是伸手捉住了他的胳膊,竟是在他小臂上揉捏了幾下,這才道,“你這些年修為只算得上略有長進,可這身體卻是如何淬鍊的?不對,”他又捏了捏道,“咱們修士從不煉體,便是你爹爹也不曾有這樣的法門,而且我瞧著你這身體怕哪裡是十幾年的功夫,怕是高階修士也傷不到你了。你們有什麼奇遇不成?”
韓宇哪裡想到,他與江九帆晝夜相處瞞著這個秘密,江九帆也沒發現,江承平不過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怕江九帆生氣連忙看他,結果沒想到這傢伙竟滿臉只有關心,衝著江承平道,“可有危險?”
江承平擺擺手說,“無妨,講講如何來的吧?”
韓宇此時不說何時說,連忙將燭龍埋骨地的奇遇,連帶西境無心湖下的那個血坑說了一遍,然後道,“這身體是從血坑出來後變成這樣的,我懷疑那血坑既然能供養的出源樹和靈蛇,怕是蘊含大量的靈力,汙血滲透入我的身體,所以才有這種效果。我怕他擔心,便沒說出來。”
江承平聽了後細細思索一番,又讓韓宇把靈蛇和源樹、燭龍心法拿出來給他看,那源樹自然沒什麼不同,一直好好的儲存,江承平看了後便道,“這東西雖然幾千年方才結果,不過本身也是寶物,你日後有了洞府種下去,只有好處,好好收著吧。”
至於那靈蛇,早已被綠豆吃了,江承平也看不出什麼。唯有那燭龍心法,韓宇遞給江承平,明明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誰料江承平皺眉頭看了半日竟是說,“這上面什麼都沒有啊。”韓宇這才知道,這東西竟是隻有他能看見。
聽了這話後,江承平這才道,“那燭龍顯然是要找替身,這東西你收著吧,日後莫要隨意拿出來,千萬不能修煉。”這與韓宇的想法不約而同,韓宇連忙點了頭,將東西收了起來。
這樣一打斷,外面由姜帆已來報告,說是飛星盟的各位長老已經到齊,江承平這才站起來,衝著江九帆道,“你看好阿宇,你們莫要出去了,行蹤暫且不要透露。”江九帆連忙和韓宇答應下來。
韓宇便見江承平顫巍巍的走出了洞府,外面紛紛響起了問候聲,他們不知去了哪裡,不多時又沒了聲音。韓宇原本是要說出自己的秘密的,可如今心中都是擔憂,韓三烏去了哪裡,溫明月又在哪裡?如今卻沒了說話的心思。
不多時,竟然聽見嗚嗚的號角聲,他不由抬頭向著洞府外看去,江九帆此時卻道,“這是爹釋出盟主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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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燭龍血脈之後,自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韓三烏沒飛昇的事兒。但姜帆一打斷,卻不是說話的時機了——這事兒實在是有點複雜,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與其讓江承平一頭霧水,不如等會再說。
江九帆和韓宇便閉了嘴,準備等著江承平回來後,再慢慢將這事兒說給他聽,兩人乃是多年至交,擔心生死是自然的,另一方面,也好想想如何找到韓三烏。
因著這些繁雜而沉重的事,剛剛在內室裡那些溫暖的氛圍已經半點不剩了,韓宇瞧了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