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為領頭之人。”
叛軍首領看著許久不見有動靜的顯王府,終於點了點頭。
在他點頭之後,破空聲突起,跪在他馬前的小隊長突然倒下,胸前還插著一支泛著銀光的箭頭。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無數帶著火花的弓箭從顯王府裡面射出,最可怕的還有一些帶著火花的陶罐,這些陶罐只要一落地,火便竄出來,撲也撲不滅?
這些燃燒的東西是酒?
此時叛軍統領也沒有心思去想什麼樣的酒才能燃放出這樣的火,他看著自己的手下們因為大火變得驚慌失措,亂了陣形,心中一個咯噔。
顯王府裡面究竟有多少弓箭手?
還有親王府按律雖然能擁有一些兵器,但也是有規制的,可是顯王府內裡,是否真的就是按律辦事?
想到自家主公雖只為郡王,私下裡卻暗藏了不少好東西,他心中便更加摸不到底,只怕這顯王府有些不好啃下來。
他正在猶豫間,突然見旁邊兩邊巷子裡突然竄出一隊親衛,衝著他們便砍殺起來,嘴裡還不住的大吼著殺死亂黨,保護皇上之類,雖然人數不多,但也讓本來就已經開始亂套的手下們,變得更加慌亂無措。
這是……
這竟然是寧王府的親衛兵?寧王此人不是向來奸猾小人麼,怎麼在這個時候敢站出來了?
這事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又見另一頭竄出一隊人馬,這次來的是端王府的親衛。
隨即他們身後也竄出一群家丁打扮的人,領頭的竟然是義安候府的二公子華定莀。
“逆賊,我等定不會讓你們威脅皇上,幹下這等滔天大罪,還不放下武器,速速就擒!”華定莀翻身下面,一挽手中的長槍,威風赫赫,“若爾等放下武器頭像,我願意在皇上面前,為你等求情,讓皇上網開一面。”
這支叛軍領頭心中大駭,端王府,寧王府,義安候府,這些人竟然冒著危險護在了顯王府外,義安候府與顯王府是姻親關係暫且不論,可是端王與寧王是什麼時候站在顯王一邊的?
還有王爺安排在京城的其他軍隊呢?怎麼沒有攔住這些人,難道……
他心中大感不妙,王爺為了今日,早已經謀劃多時,可是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
王府內,華夕菀聽著親衛隊長彙報著外面發生的事情,有些訝然到:“你說我二哥也來了?”她之前便派紅纓到侯府說明情況有多危險,以父親的性格,應該不會讓二哥輕易冒險才對,難道此事有變?
聽說端王寧王都已經被召入宮,現在這兩個王府的親衛隊卻出現了,難道真的是早有安排?
情況不明,華夕菀也不多想,她沉吟道:“再看看。”
端王與寧王的人雖然看似在幫顯王府,但是誰知道真幫還是做戲?這種時候,也不能計較失禮不失禮的問題了。
叛軍本就心虛,現在見己方被圍困了起來,想到自家的親人,心裡的氣勢陡然降了一大半,能剩下多少搏命的決心?
情緒是會感染的,一個叛黨心生猶豫,便能影響另一個人。被王府與侯府的親衛圍困不到片刻,他們便失了戰意,只求能保住性命,不連累家人了。
他們也不傻,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些人擁立的人是誰。這些貴族老爺們敢在這個時候出頭,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幫顯王府出頭有好處拿。
都是王爺,幫顯王府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好處?
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只怕他們家主公,此次要事敗。
“咚!”
沉悶的喪鐘聲從皇宮方向傳來,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紛紛跪了下來。就連那些叛黨,也是猶豫片刻過後,紛紛跟著跪下。這一跪,就代表他們的妥協。
喪鐘連續響了九聲,整個京城都肅穆下來。
“王妃……”白夏猶豫的看著華夕菀,心中有些擔心。
老皇帝死了,那麼新任的帝王是誰?
華夕菀朝皇宮方向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氣:“開王府中門,掛白幡,換下所有豔色的東西。”
“可是外面……”
“開吧。”華夕菀搖了搖頭,宮裡既然敢敲喪鐘,那就說明已經塵埃落定,現在顯王府開不開大門,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帝王寢宮內殿中,晏伯益被御林軍狠狠的押在地上,可是他的眼睛卻恨恨的瞪著晏晉丘,彷彿恨不得咬下他身上一塊肉,喝下他的血。
殿內其他人彷彿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似的,齊齊朝晏晉丘的方向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