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夕菀的手坐下後,淡淡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所來是為何事?”
“怎麼,我這個姐姐來看看弟弟弟妹都不成麼?”晏金綾冷笑一聲,把玩著自己塗著丹寇的指甲,“難道弟弟不曾聽過京城裡的那些傳聞?”
晏晉丘端著茶杯不語,顯然是不想管臨平郡主的事情,華夕菀扶了扶鬢邊的鳳釵,好像是該她出場的時刻了。
“不知姐姐指的是哪件事?”華夕菀溫柔一笑,喝了一口茶,剛才多吃了幾個點心,現在口有些渴。
“世人都說顯王妃容貌出眾,心細如塵,我看傳言有虛,因為你除了有這兩個優點外,還有睜眼說瞎話的能耐,”晏金綾把茶杯放在一邊,“京城裡的傳言,又有那幾件值得我走這一趟?”
說得好像我求著你走這一趟似的,華夕菀眉梢微動,“呵呵。”
晏晉丘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他想起華夕菀曾經說的一句話:每個呵呵背後,就是我懶得搭理你的意思。
“子陵,當初是姐姐不對,可是看在你外甥與外甥女的份上,你幫姐姐一把。”晏金綾臉色有些不好看,她能對晏晉丘說出這番話,已經是退無可退之地了。
華夕菀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晏晉丘,默默的垂下了眼瞼。
她知道臨平郡主為什麼來求晏晉丘,因為現在整個京城出了晏晉丘外,已經沒人能救得了她。關於臨平郡馬之死,大理寺有兩個猜測,一個是太子殺了郡馬,另外一個就是臨平郡主自己下的手。對於帝后二人來說,把整件事推到臨平郡主頭上是最好的選擇,用別人的女兒換自己兒子的安寧,怎麼想怎麼划算。
如果不是因為太子身上還有麗美人的事情沒有解決,只怕臨平郡馬的事情已經推到臨平郡主頭上去了,只可惜太子坑爹事情太多,讓帝后想把事情抹平都沒辦法,所以臨平郡主現在還有一線希望。
可是這個案件最後結果只有兩個選擇,不是她就是太子,誰會願意為了她去得罪皇帝?如果嚴重一點,甚至都能與造反或者誣陷太子的扯上關係。
“大理寺的官員清正嚴明,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們一定能插個水落石出,我不過是個空頭王爺,只怕無能為力。”晏晉丘摩挲著茶杯的杯沿,“姐姐說這話,讓我很是惶恐。”
“晏子陵!”晏金綾猛的站起身,狠狠的瞪著晏晉丘,半晌後頹然的坐回椅子上,“究竟要怎樣你才願意幫我?”
晏晉丘似笑非笑的看著晏金綾:“姐姐,我已經說過了,大理寺的官員清正嚴明,你不必擔心這些事。”
晏金綾緊咬著下唇,眼眶微紅的看著眼前這個明明笑著卻冷酷無情的男人:“難道你真的半點情分都不念麼?”
“呵,”晏晉丘輕笑出聲,“姐姐這個笑話可真有意思,當初你出嫁時說過的話,難道隨著臨平郡馬的死亡,也跟著忘了?”
晏金綾面色一白,怔怔的看著晏晉丘說不出話。
在這凝重的氣氛下,華夕菀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緩緩道:“最近天越來越冷了。”
聞此言,晏晉丘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背,確認她的手暖和著後,才道:“晚上吃暖鍋,正好你前幾日念著,我已經讓人備好各色野味,煮出來的味道一定不錯。”
“嗯,”華夕菀打了個哈欠,“真是春夏困秋乏冬懶,一年四季竟是沒幾個日子想動彈的。”
“性子憊懶的人,什麼時候都覺得困,”晏晉丘笑著道,“瞧著你整日過的悠閒日子,連我都有些羨慕了。”
“這可是你羨慕不來的,我有個包容我,愛護我,養著我的丈夫,你有嗎?”華夕菀挑眉,一副拉仇恨的表情。
沒有男人不喜歡這種話,因為聽似挑釁,實則是對自己丈夫的誇讚,晏晉丘同樣不例外,他被華夕菀這句話哄得喜笑顏開:“你說得對,你有這麼好的夫君,確實應該過這樣的日子。”
旁邊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晏金綾覺得自己火氣越燒越旺,差點就要繃不住了。這兩人是什麼意思,當她不存在還是嘲笑她出嫁後過的日子?
“你們便是不願意幫我,又何必嘲笑於我?!”晏金綾站起身,眼中帶淚道,“你們是想逼死我麼?”
“從頭到尾想要逼死你的是你自己!”華夕菀冷聲道,“初見姐姐時,我處處客氣,處處禮貌,可是你卻處處給我難堪,難道這也是我逼你的嗎?”
“後來在京城裡,每當有你在場時,你何時給過我顏面,我是否跟你計較過?”華夕菀看著她,“當年你拋下幼弟,堅持要嫁給一個男人,京城裡的人都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