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面相也是難得的貴氣之相,真不愧是郡王與郡王妃,氣勢就是跟普通人不同。
樹蔭下,華夕菀半眯著眼睛見晏晉丘朝自己這邊走來,她把手裡的扇子放到桌上,端起綠豆湯慢慢喝起來,待晏晉丘走近也沒有放下手裡的碗。
晏晉丘見華夕菀不理他,靜靜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把一碗綠豆湯用了大半後道:“我們有幾日不曾進宮去看望皇祖母了,你明日跟我一道去可好?”
華夕菀放下碗,接過紅纓遞來的茶水漱了口,用手絹緩緩擦著嘴角道:“郡王爺發話,妾身自然遵從。”
“我早說過,我們之間不必講究這些,”晏晉丘朝身後的木通招了招手,從他手裡取過一個檀木盒子道,“前些日子你說喜歡蜀地的繡品,我讓人連夜繡了些手絹,你看看是否合心意,若是喜歡,就讓她們給你做幾套夏裙。”
華夕菀從他手裡接過盒子,開啟盒子看了眼盒中的手絹,朝晏晉丘頷首笑道:“有勞郡王爺這般細心。”說完,也沒有說喜歡還是不喜歡,便把盒子放到了一邊。
晏晉丘視線掃過被放到旁邊的盒子,看了眼圍在四周的丫鬟小廝,揮手讓這些人退下後,嘆口氣道:“夕菀,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的想法。”
聽到這話,華夕菀不怒反笑:“有時候我的看法與你一樣。”
晏晉丘神情微怔,微微移開視線道:“你我乃是結髮夫妻,又有什麼不可言?”
華夕菀凝神看著他,半晌後突然笑開道:“那麼你想對我說什麼,我一定好好聽著。”
氣氛頓時沉默下來,良久後,晏晉丘伸手撩起她耳邊的碎髮,嘆息道:“我們好好過日子吧,別為了一些小事弄得彼此不愉快,不僅傷感情,還對你我都不好。”
臉頰旁的手有些溫熱,華夕菀抬頭看著這個笑得滿臉溫柔的男人,漸漸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好。”
晏晉丘伸手環住她,懶腰把她抱了起來,然後……腳下一個踉蹌。
華夕菀從他懷裡翻身下來,笑眯眯道:“還是我自己走吧。”世人都知顯郡王只愛文,不喜武,平日不喜武的他又怎麼輕易攔腰抱起一個人來?
她回頭看了眼遠處站著的小廝丫鬟們,任由晏晉丘握住自己的手,然後在對方有些尷尬的笑意下,十分體貼的補充道:“抱不起也沒什麼,我雖然看起來瘦,實際上還是有些重量的。
晏晉丘:“……”他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被對方安慰到,尤其是對方還笑得毫無誠意時。
在內院伺候的下人們發現郡王爺又回內院住了,並且還堆了不少東西到郡王妃私庫中。而郡王妃照舊是悠閒的吃喝玩樂,好像之前讓郡王爺連住好幾天書房的事情不存在似的。
木通白夏等人也鬆了口氣,畢竟主子之間有矛盾,對他們下人來說不是好事,現在兩人和好如初,簡直再好不過了。
華夕菀進宮的次數並不多,一是因為他們的身份需要避諱,二是因為她懶得跟宮裡幾位暗中交鋒。可是不管如何,面上的功夫是要做好的,就像皇后與太后一樣,明明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重要場合永遠是一副婆媳和睦的樣子。
太后住的福康宮給華夕菀一種奢華厚重感,她看著走在前面引路的宮女,想起對自己永遠各種滿意的太后,又想想那位言語間處處陷阱的皇后,就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等到了內室一看,皇后果然也在,不僅她在,太子與太子妃也在。華夕菀看了眼晏晉丘,上前幾步道:“夕菀見過皇祖母,幾日不見,皇祖母氣色好像又好了些,難道是因為沒有孫媳來煩皇祖母,所以皇祖母神清氣爽,精神奕奕?”
“哎唷,哀家可捨不得這麼好個孫媳,”太后被華夕菀的話哄得笑容滿面,不容華夕菀給皇后等人見禮,便把人拉到自己面前,好一陣稀罕的誇讚後,才對旁邊的晏晉丘道,“我瞧著夕菀這幾日瘦了些,看來是你這做夫君的不夠盡心。”
“皇祖母,郡王爺待孫媳很好,只是近來天熱,才進食少了些,郡王爺為了讓孫媳多用些東西,恨不得把府裡好吃的好用的都給了孫媳,您可不能冤枉他,不然回去後他不待孫媳好了怎麼辦?”華夕菀抓著她的袖子,紅著臉解釋,“那倒是孫媳只能找皇祖母您哭訴了。”
“他倒是敢,”太后笑眯眯的讓下人給晏晉丘端凳子,然後對皇后道,“瞧著他們這些晚輩之間親親/熱熱的,哀家心裡比吃什麼都甜。”
皇后知道太后是在暗示太子與太子妃之間,便僵笑道:“母后說得是。”
太子妃豔羨的看了眼華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