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的興趣,讓他自己說吧。
“有一天你抱著我,跟我說‘你真溫柔’。”他輕聲說:“那天我想,我以後肯定不會打你,不會罵我,我什麼都依著你……”
呵呵。
他睜開了眼睛,糊里糊塗的樣子很無害,“你在嘲笑我。”
我相信所有承諾在許下的那一刻都是真的,就像所有米飯燜出來時都是香的一樣。但它會變硬,變餿,變得令人噁心。
他扯住了我的睡褲,“以後再也沒人打你了。”
我沒搭理他,給音音拉著已經很嚴實的被子。
真的,傷害過我的人,我從來都不會因為對方道歉而原諒他。
我沒那麼廉價。
他又蹭了蹭,把頭靠到了我腿上,摟住了我的大腿,笑著說:“好舒服。”
我沒吭聲。
他居然也沉默了。
房間裡重新變得寧靜,我環顧四周,發現東西都恢復了最開始的原樣——繁盛出現之前的樣子。
我由此相信他的確已經早就決定好與我離婚的事,也許是我們一開始,也許是我們結婚後。
想起我曾經在那段婚姻中,幾次三番地想改變他從而勉強繼續,就覺得很可笑。
繁盛似乎睡熟了,總之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動。我想把他的手拉開,到床上躺一躺,因為現在還在恢復期,腰已經開始疼了。
我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臂,試圖扯開,他突然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臂,睜開了眼睛。
我看著他蛇眼般的眸子,解釋,“我想躺著,你別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