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餘光看著貓貓。
果然又拍他。
“它到底想幹什麼?”
它不是公的嘛!
他揚起眉梢,“你身上有鹹魚味?”
“有也是你傳染的。”
“那怎麼回事兒啊。”他摸著下巴,認真地研究,“你看它一本正經的,好像想跟咱們討論嚴肅的話題。”
“那你因為一隻貓的阻止就不打算親我了嗎?”
“親。”他撲了過來,正要親,貓貓忽然尖聲吼了一嗓子,“喵嗚!”
韓千樹只好放開了手,問貓貓,“你想幹什麼?”
貓貓高冷依舊,端莊地瞅著他。
“不會是讓你先親親它吧?”
“它又不是gay。”
“它絕育了啊。”
於是韓千樹握住了它的小爪子,低下頭,問:“親你一下?”
它張開嘴巴,“喵”了一聲。
韓千樹見它沒反抗,湊過去在它的小腦袋上輕啄了一下。
它伸著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跌跌撞撞地從他腿上下去了。
我倆面面相覷,“它真的在妒忌。”
“嗯。”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問:“現在能親你嗎?”
我倆就此親在一處,如果不是我爸來了電話,就該去臥室炒飯了。
我爸我媽是擔心我倆還沒和好,得知我倆和好之後,立刻說:“那晚上有時間嗎?把千樹叫上,我請你們吃飯。”
“吃啥?”
我爸不確定地問:“烤鴨吧?”
“必須烤鴨?”
“怎麼了?我跟你媽還沒顧上吃,覺得我們幾個吃不了。”
“沒事,好。”
掛了電話,我把這個噩耗告訴韓千樹。
他笑話我,“來北京第一天,你也嚷嚷著要吃烤鴨來著。”
“吃了快一個月了。”幾乎所有過來的朋友,都會要求吃一頓烤鴨。第一天去的那間飯店又十分好吃,吃得飯店服務員都認識我倆了。
“現在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他認真地說:“只要是外地朋友來,我幾乎逃脫不了烤鴨。”
“北京又不是隻有烤鴨。”
“烤鴨最出名。”他聳聳肩,“難道有人去柏林你不領他喝啤酒吃香腸?”
“對!”
他愣了一下,“嗯?”
“給我爸搞兩瓶酒吧。”我說:“搞兩瓶好點的怎麼樣?”
“他喝酒?”他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不早說?”
“你有啊?”
“走。”他說:“跟我來我的酒窖。”
酒、窖!
我倆一起下了樓。
我忍不住問他,“你還建酒窖了?你都藏了什麼酒?”
“別吵。”他整著衣領,驕傲地微笑:“只藏了一些白酒,洋酒還有黃酒。”
然後我終於看到了他的酒窖。
“你拿菜窖冒充酒窖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他聳聳肩,“反正我也沒放菜。”
他領我來的就是個菜窖,裡面黑漆漆的,滿是灰塵,和我的地下室差不多。
裡面用紙箱擺了不少酒,韓千樹介紹,“都是我從各地帶回來的,也有朋友送的,岳父喜歡喝什麼,你隨便拿。”
“我為什麼不知道你有這個?”
“不想讓你喝。”
我瞪他。
“你愛喝酒。”
“我就是愛喝。”
“所以不想讓你喝。”他繼續瞪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酒駕。”
“那只是意外。”
“你意外真多。”
“喂!”
“酒櫃裡紅酒你隨便喝,烈酒就算了。”他拎著我的耳朵,唧唧歪歪地說教,“別嫌我管你,有時候你需要一點規矩。”
“有規矩我就不可愛了。”我挑了一瓶茅臺一瓶女兒紅,黃酒度數稍微低些,給我媽喝,我再蹭點。
上車後,韓千樹沉默了半路,突然說:“咱們以後還是回德國吧。”
“嗯。”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起來,“你最近太收斂了。”
“我的確有點受不了國內的環境。”西方人情冷漠,雖然有時候孤單,但沒什麼人會約束我。
“你不會處理人情世故。”
“嗯。”
“看來也沒有學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