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而和我在一起,你也不會開心。那樣你選擇我就幾乎沒有意義,我得跟你一起捍衛你的選擇,也捍衛我自己的選擇。”
“嗯。”我摟住了他的脖子,把眼淚擦到了他的肩膀上,啜泣著說:“我以後不會再擔心這種事了,但說得難聽點,你也一定要知道我相信你這些話的意義。”
“我知道。”他吻了吻我的臉,說:“你放心,我不會因為只有信心就胡亂承諾。”突然又嘆了口氣,“不過我該出去了,有點疼……”
189甕中捉鱉
第二天一早,我和韓千樹一起領著音音出門。
樓下有幾位年輕的媽媽在討論孩子的撫養方式,聲音尖細高亢,吵架似的,吵得人頭疼。
在德國很少有人會這麼高聲說話,音音也誤會了,以為她們在吵架。本來他是在地上走著,也嚇得摟住了韓千樹的腿,想讓他抱他。
今天主要是先給韓千樹換個髮型,燒得太禿,只能往短了剪。我覺得他剪成圓寸依然很帥,但他十分別扭,不斷地說覺得自己像刑滿釋放人員。
接著要去辦音音的手續,繁盛把音音的證件給了韓千樹。
我想他會乖乖給我們,是因為這裡畢竟不是德國,如果音音的身份不合法,我可以經公,那樣對他沒好處。
手續一上午就搞定,中午我們去見viola,lria也在。音音還沒有朋友,也暫時沒有和鄰居的孩子們接觸過,lris也很孤單,所以他倆相處得很愉快。
下午我和viola一起待著,並且給我父母打電話,韓千樹去接他叔叔,因為機場人多,而且音音回來的事還沒有告訴他家人,我和音音就沒有去。
我父母得知音音回來,既歡喜又擔憂,雖然音音只會對著電話咿咿呀呀地叫,他倆也開心得不得了。但他們現在還不能回來,我也不放心,便讓他們再等等,等我想辦法解決繁盛。
我的怒火今天已經稍微平息了些,想通這次控告他們絕對治標不治本。早晨也和韓千樹商量過,認為我們現在最該做的是確保音音在我們身邊,也要做好只達成這一個目的的準備。
傍晚時韓千樹回來接我們,他已經接到了他叔叔和嬸嬸,剛把他們送回家。
回家後,韓千樹問:“明天家裡人要吃個飯,你來嗎?”
“你跟他們說音音的事了嗎?”
“我跟我叔叔說了,也給我爸打了電話。”他笑著說:“結婚前我就跟他們說過,你有孩子,以後有可能會把孩子接回來。”
“要不我別去了。”
“也好。”
“算了。”不去他會為難,畢竟那是父母,“去吧。”
“他們不會當著咱們的面說什麼,即使萬一他們說了,咱們就走。”他刷了門卡,等過了小區門檢,繼續說:“不會讓你被這種事委屈。”
“嗯……”我正應著,突然覺得不對勁,“你看咱們家門口。”
“看到了。”他熄了火,說:“你別下車。”
我把音音放到駕駛座和我腿之間的縫隙裡,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音音認真起來,聰明地把頭靠到了我膝蓋上。
那邊來了三輛車,保鏢司機一下來,我立刻就可以判斷是繁盛家的人。
司機開啟後排車門,裡面先是伸出了一條腿,穿著黑色的高跟鞋,鞋子沒什麼裝飾,但線條非常精緻。
難道是繁景?
但很快,裡面的人下來了。
她穿著藏藍色的開司米大衣,挎著真皮的時裝小包,長髮綰了個髻,她摘下了墨鏡,眼妝很淡,但嘴唇殷紅,雖然臉上露著濃濃的擔憂,但終究不失優雅。
林至美。
我差點就忍不住衝出車門,但想到音音還是忍住了。
她把皮包交給一起從車上下來的女隨從,朝韓千樹走了過來,雙手疊放在小腹處。因為距離不遠,我能聽清他們說話,她的聲音有些諂媚,笑著伸出了手:“韓先生,您好,敝姓林,是繁盛的妻子。”
韓千樹在她的手指上碰了碰,“您好。”
“首先,我對以這樣的方式打擾您以及家人深表歉意。但昨晚驚聞我先生被捕,我們今早到了北京,但警方拒絕了我們想要見到他的請求,所以冒昧前來,希望能夠與您及您夫人稍作詳談。”
韓千樹勾起了嘴角,問:“請問繁先生是因為什麼事被捕?”
“非法持槍。”她說:“但我先生擁有合法持槍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