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毆打的動作,問音音,“有人這樣做過嗎?”
音音搖頭。
她做出了打娃娃臉的動作,“有人這樣做過嗎?”
音音繼續搖頭。
她又開始做掐的動作,問:“誰這樣做過?”
音音又指向了林至美,並且奪過她的娃娃,在娃娃手臂上抓了一下。
醫生問:“她這樣對誰?對娃娃還是對音音?”
音音這句話說得比哪次都清楚,“音音!”
她又拿出了我跟林至美的照片,重複那些問題。
音音依然沒有猶豫,指向了林至美。
心理醫生沒有再問,把照片放了下來,音音立刻又把照片分別放好,捍衛他自己的選擇。
心裡醫生得出的結論是:確定音音可以識別不同的人,並在一定程度上明白自己與他人的關係,可以明確地表示自己的喜好。他討厭並恐懼林至美,她和她的機構認為音音完全可以自己判斷不同的毆打方式,和不同的毆打物件,她認為這很重要。
全部做完之後,她告訴我們,因為音音的年紀還是太小,證據可能不能被完全才信。但這個影片裡,音音的表現足夠引起法官的關注,把林至美納入嫌疑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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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dv暫時還拿不到,要等幾天,到時可以和驗傷報告一起交給律師。
出去之後,韓千樹看了看錶,說:“我倆得去跟他見面,你先帶音音回去?”
我點頭,“用給你留飯嗎?”
“不用。”他裝好了安全座椅,笑著說:“你想去哪都可以,手機開著就行。”
“好。”
在德國我倆走到哪都能親一下,但國內這種行為還是太大膽了,所以他只摸了摸我的臉,並且用手指蹭了蹭音音的臉。
音音朝他笑了起來,果然是比我更綠一點。
雖然韓千樹說是安全的,但我已經落下了心病,自己帶著音音還是不敢亂跑。
把音音放到了後座上,也許是因為心理醫生對他進行了引導,他竟然沒有表現出我預想的那種恐懼和難過。相反他很開心,一路都在叫。
現在可以確定是林至美那個人渣,至少我相信我兒子。但想到繁盛維護他的那些說辭還是令我不快,果然人家是正室,能做到騙走我的孩子,欺負我的孩子還被庇護。
我被人家騙得團團轉,連累家人不說,還連累我兒子。
看來人不能講道理,對待人渣要用對待人渣的辦法才行。
回家之後我兒子依然很開心,一邊叫喚一邊顛顛地跑去看小貓。小貓今天能起來了,也就沒有窩在床上。見到我兒子過去,露出了有點煩的表情,但還是乖乖地臥下了。
他摸了摸它,嘴巴里一直嘀咕,“貓貓,貓貓。”
聽起來就像在喊媽媽。
既然小貓吸引到他,我就先衝牛奶給他,叫他蹲在地上一邊看小貓一邊喝。他接了牛奶,偷偷地瞅了我一眼,我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腦門,他表現得不抗拒也不喜歡,總之不鹹不淡。
等我倆吃完飯,我給他上了藥,今天淤青稍微散了些,但依然很大很重。他乖乖地呆在我懷裡讓我給他上藥,微閉著眼睛的樣子充滿了依賴,我幫他換衣服換紙尿褲他就擺出一臉享受,好玩極了。
因為醫生承諾過他要把他喜歡的東西連盒子送他,小孩子很在意這些,當然不能騙他。
所以我把繁盛的照片從他口袋裡掏出來之後,他還要求放到他枕頭底下,睡覺時還摸著。
我看著他的動作,忽然想起我中毒那次,繁盛說“孩子死了再生一個就好了”。也許我可以理解他說出這種話的理由,但我聽了不舒服。音音很想他,但我不確定他是否想音音。既希望自己永久獲得撫養權,又希望繁盛不要忘了他。
這樣的雙重標準很可惡,卻是存在的。
醒來前韓千樹已經回來了,他中午似乎沒吃飯,把我煮剩下的魚和米飯吃了。這會兒音音還沒醒,我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矇住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起來,握著我的手,說:“讓我猜猜是誰?”
我粗著嗓子回答,“沒錯。”
“音音嗎?”
“你猜錯了,我沒這麼高。”
他一直笑,“那是小貓吧。”
“我的爪子是毛茸茸的。”
他拉開了我的手,笑著拉住了我的手臂。我跟著走過去,他便摟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