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們結婚。只是這樣解釋似乎還是太牽強。”
“當然牽強。”李昂笑道:“他即使想要殺你們,也完全可以等到你們走出這扇門。門口全都是警察,你又是警察的保護物件。所有的賓客在進來前就要先被條子盤查身份,剛剛出去的兩個條子也可以在必要時候證明你們的確進來了。他毀屍滅跡都沒有用。”
沒錯,我們如果在這裡,只進來沒有出去,警察會提起十二分精神,甚至可以以找人為藉口進來,這是繁盛他們不希望發生的事。
“這樣的話,繁家的人都可以排除。”
“可以排除一部分。”李昂說:“但比較有意思的是,狗為什麼會來?”
“表姐夫,你如果知道答案了就直接告訴我們吧。”我都急死了,“一直打啞謎。”
“不是我打啞謎,是我也不太確定。”李昂攤了攤手,說:“繁家的人那麼多,又不是隻有繁盛自己。我認為可以排除他,但其他人不能亂下定論。因為繁盛是婚禮的受益方,而且你跟他如果沒有利益衝突,他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殺你。我個人更傾向認為狗是他派來提醒你的。”
“那他不能說嗎?”
這個想法站不住腳。
“不能說吧。”韓千樹認可了他,“看樣子他們現在忙著找人頂罪。”
“當然了。”李昂笑道:“打個比方,如果是這位新晉的繁太太下毒,就不可能把她拉出來處理。繁盛要留下我們,無非是為了向你證明,他真的沒想殺你。”
我拿了一根筷子過去,“我賭繁盛他三叔。”
“下多少注?”
“一百歐。”
韓千樹也放了一支筷子,“我押繁太太,也一百歐。”
我忙提醒他,“抓住繁太太也沒用的!”
“至少他們能給出幕後主使的解釋。”他笑著說。
“那我賭什麼?”李昂露出了些苦惱,隨後說:“我賭繁景。”
我們都愣了,我甚至隱隱覺得李昂似乎會贏。
我好奇得很,“你為什麼會賭她?”
“人選都被你們佔了,有動機的只剩她。”
“上次她沒有到你那裡去?”
“是,談判既然失敗,人我就不能再接走。我沒有去接她,她很生氣。”
“恕我直言,那她也應該生你的氣才對。”
李昂笑了起來,靠到了椅背上,神態尤為自信,“她可不會生我的氣。”
也對,繁景對李昂的感情已經魔怔了,這點從她屢次三番為他毫無底線就能看出來。
“不過你已經猜錯了。”韓千樹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猜的那個邏輯不通。”
“哪裡不通?”我說:“那個色狼跟他不合。”
“色狼?”
“嗯,回去跟你仔細說。”我說:“反正他是色狼,手裡也有點小權。”
“有點小權應該是幾年前的事了,”李昂說:“四年前繁家宣佈換管事,你說的那位應該是他們家族以前的管事。仔細一算都已經快五年,他現在已經把權利回收得差不多了。”
“他已經接手快五年了?”
“對。”李昂滿臉莫名其妙,“你連這都不知道?”
我哥哥五年前接到了繁盛家的刀子,時間卡得很緊。普通人接手工作都會把沒做完的工作交接一下,他肯定那時就知道了。
我還當是我們結婚後。
“我不知道。”我說:“他們的事我知道得並不多。”
李昂笑了一下,道:“看來他剛剛制止你是好心。”
“嗯?”
“當你說你掌握他大量資料時,這種東西沒有不能隨便亂講,今天出門一定有人希望跟你交易。如果你有,反而不用擔心,繁盛無論如何都會保著你們平安。”
我心裡頓時湧上一陣欣慰,我們有。
不過轉念一想,李昂這個人已經有過一次讓我們吃虧的經歷,他的話僅作參考,不能全信。
“所以我猜的那個人真的沒可能?”
“一點都沒有。”韓千樹笑道:“你認為如果橫豎都是要在這樣公開的場合殺我們,是直接開槍合適,還是下毒?”
“下毒比較無聲無息。”
“反正都是要死人,反正都是要驚擾賓客,反正對自己家族都沒有好處。”他解釋說:“開槍至少能讓別人不恐慌,因為這群人肯定都知道,開槍是鎖定目標,而下毒的話,他們誰都不能確定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