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去給他調了一份蘸料,問:“那盤我拿走嗎?”
“放著吧。”他瞅著我,半晌,忽然笑了起來,“最近怎麼樣?”
“託您的福。”
看來那盤蘸料他不會吃了,那就算了,筷子沾的那點能毒死他就毒死,毒不死就算了。
我認了。
他仍在笑,“你比我想象中的冷靜。”
“突然想通了而已。”我看著他說:“早放棄撫養權就沒有這種事,是我不該有正常人類的感情。現在已經想通了,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要多少有多少。”
他訕訕地笑了一下,迴避了我的眼神。
我又問了一次,“我把那碟蘸料端走吧?”
他笑了一聲,“幹嘛?”
“音音容易抓到。”
“沒事。”他煩躁地打斷了我,“一點辣椒又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你吃啊。”我說:“上次就是花生米離他近,他才偷了一顆塞進嘴裡差點卡住,我兒子手快著呢!”
我伸手想要把蘸料拿走,繁盛這個神經病卻扯住了碟子,他又開始借題發揮,“你真當他還是你兒子?”
“我在跟你就事論事。”
“我的兒子養成什麼樣,是死是活,是健康是殘疾都跟你沒關係。”他瞪著我,命令,“你給我放手。”
他不但阻止我把蘸料拿走,還把它朝著音音那邊又放了放。
眼看著音音的目光又落到了餃子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