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病床上來,抱住了我,說:“我也是被逼的。”他吻了吻我的頭頂,低聲說:“你不要想就好,反正你也不參與,你更不會看見。你可以這樣想啊,你現在嫁了我,就沒有黑幫再欺負你了。”
我不想去想這些,此時此刻只想哭,心疼我哥哥,震驚他們的作為,害怕這種生活,甚至想起了繁盛飲彈自盡的警察媽媽。
我一定也會有扛不住的那一天。
至少繁盛他爸爸沒殺了他舅舅。
今天的再次失控,又牽連了無辜的孩子。
保了一個月胎,孩子依然不動。
我被醫生警告,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激動,否則只能剖腹產提前取孩子。
現在才八個月,風險很大,我當然不想讓我兒子出事。
只好強迫自己不再想我哥哥的事,繁盛也如臨大敵,問我,“你想見到我嗎?不想見我就走?”
“一個人太悶了。”
“讓阿景陪你。”
那也是他家人。
我說:“讓安嫻來吧。”
找她聊聊韓千樹。
想起他,我能覺得這個世界還有些光明。
安嫻來了,一臉焦急,“怎麼繁先生告訴我孩子危險了?”
“嗯。”
“怎麼了?”
“心情不太好。”我當然沒有說理由,“總是控制不住地激動。”
“怎麼能心情不好呢?”她到底還是我的朋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