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臉上的表情又憤怒又痛苦,因為強壓著情緒,聲音也有些喑啞,“回去沒問題,不用你替我安排。”
他正要出門,跟他來的兩個當地人立刻就滿臉焦急地說話了,嘰裡呱啦地不知道說點什麼。
不過看那表情動作,就知道是在說風暴的事。
當地人知道惡劣天氣的後果,露出這種表情,顯然是代表風暴比來時更兇猛。
對於他不想去安嫻房裡這件事,我真是喜憂參半,跑過去握住他的手臂,說:“你來我房間裡,好吧?來我房間裡!”
他低著頭,妥協了一部分,“我去另外開。”
“我不放心,萬一他們殺你怎麼辦?這裡你都沒辦法報警的,他們帶了八個人。”我握緊了他的手臂,竭盡誠懇,“去我房間。”
繁景可能是跟hans溝通好了,叫著說:“不可以啊!我哥哥肯定……”
我忍無可忍,轉身怒吼,“今天聽我的,回去我立刻生小孩給他行不行!”
繁景愣住了。
我不敢看韓千樹的表情。
場面靜默了足足一分鐘,韓千樹開了口,“我去安嫻的房間。”
我低著頭,抹著眼淚,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早點聽話多好。”
“對不起……”他握住了我的手,顫聲說:“對不起。”
我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很有怨言,“你這個人就是……每次都這樣,總在不該固執的地方固執……”
早點追我什麼事都沒了!我跟他說要交往,管他為什麼,喜歡就趕緊開門多好!
我一點問題都沒有,那麼主動,他還不睡我。
混蛋!
“對不起。”他明明沒什麼錯,但還是在不停地道歉。眼睛已經紅了,“我聽你的,我到安嫻房間裡,”他握得我的手很疼,“不能為了這件事生小孩……”他完全陷入了自責當中,“對不起。”
我沒吭聲,伸手抱住了他。
反正事已至此,愛打就打,愛殺就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個性本就比較衝動,此刻更是如此。覺得我都已經把我的菜拱手送進別人盤子裡了,臨走前怎麼也得抱抱。
他也抱住了我,一點都沒猶豫。
反正hans他們看不見,我順勢偷親了他的臉,揩一點油也好過沒有。
之後繁景陪我回房,說:“這件事我就當沒看到。”又對hans說:“如果不想讓我哥哥傷心,再氣得給自己一刀,你也裝不知道吧。”
hans垂下了眼皮,沉默。
hans出去後,繁景問我:“你困嗎?”
“還好。”安嫻他們就在我隔壁,雖然知道他們估計不會發生什麼,還是很賤地想聽聽動靜。況且旅館隔音很糟,雖然沒窗戶,卻也能聽到窗外風暴的狂嘯。
怎麼可能睡得著?
“我一個人睡很害怕。”她詢問道:“能和你在一張床上嗎?”
“來吧。”我說:“這當然能。”
她鑽進了我被裡,我倆先沉默了一會兒。
風聲鶴唳的環境下,感覺床都在搖動。想想真是好嫉妒安嫻,如果把繁景換成韓千樹,他抱著我,這種晃動的感覺一定沒有了。
過了不久,繁景小聲問:“嫂子,你睡著了嗎?”
“沒有。”
“我今天那麼說是為你好,我哥哥一旦知道他到你房你,根本不會管房裡有幾個人。他會立刻給他送刀子,然後就要自殘。';”她的聲音在黑暗和風聲中聽起來有些不真實,“上次你不是跟他……本來他還可以等一等,想慢慢分掉你們兩個,就因為那件事刺激到他,他沒有忍住。”
“上次跟他有什麼關係?”我說:“你哥哥從頭到尾都是我花錢買的。”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他早就認為,你是他的。”
我是個人,不是個物件,憑什麼要有我是誰的這一說?
看來人渣與社會環境無關,還是和自身和家庭環境有關。
“真**。”我說:“你哥哥那種人,正好很適合這裡的女人,絕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物件嫁給他。”
“你對我哥哥有誤解。”她不悅地說:“他在你面前真的已經儘量在妥協了。他其實不會談戀愛。”
我自以為是地想:繁景也不會談戀愛。
但不止他們,我自己也不會。
連韓千樹也不會。他太磨蹭了,太會裝,搞得自己完全沒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