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正在搬東西,繁盛站在門口。
這傢伙。
我開始後悔昨天衝他大吼,覺得自己很任性。
走過去後,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便先問:“幾點鐘來的?”
“九點。”沒睡好加上被我罵,讓他看起來蔫蔫的。
我摸摸他的臉,問:“還生氣呢?”
他低下頭,沒吭聲。
我也怪尷尬地,感覺沒話可說。
現在都下午三點了,老鼠都處理掉了,壞掉的家裡也搬了一小半。
我看著工人們來來往往的樣子,企圖用問候他們需不需要水和紙巾來緩和氣氛。
結果他們都不用,繁盛已經給過了。
又變成沉默。
繁盛忽然問:“不打算抱我一下嗎?”
我忍無可忍地笑出聲來,抱住了他,說:“小傢伙脾氣還挺硬,昨天是我錯了,不該跟你吼。不過大男人心眼也不能這麼小,要寬容點。”
他也抱住了我。
“你沒什麼想說的?”他這態度真不好。
“臺詞被你搶走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他:“那就翻篇了,不準再生氣。”
“好。”他乖巧地鬆了手,說:“昨天也是我不對,以後不會胡亂問了。”
他這樣子真可愛呀,我忍不住使勁地揉揉他的臉,“爺真想把你娶了。”
“那娶啊。”他認真得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小朋友。”
直到第二天下午,裝修公司才來。
我估摸著韓千樹已經下飛機了,便給他發訊息,拍圖片問他喜歡的款式。
他先是回:“我回去裝。”
過了一會兒又回一條:“還是你選吧,別太綠。”
我問繁盛,“你覺得我家的裝潢好看嗎?”
“好看。”我正要誇獎他懂事,他又接上下一句,“就是綠色太多了點。”
我瞪他。
選東西這種事,給我自己比較容易,給別人比較難。我不想再跟韓千樹吵架。
選到半夜,繁盛躺在床上打哈欠,問:“還不睡嗎?”
“想明天就開工。”
“那他回來也住不上。”
“早一天算一天。”
“你都不聯絡主要責任人。”他鄙視地說:“你都沒錢。”
“對!”我都忘了,“我明天一早就打給那女人。”
“告到她全賠,我出律師。”他顯然困極了,神經兮兮地嘀咕,“害得我到現在都不能睡覺,也沒有性生活。”
“你哪有律師?”我說:“你自己上吧。”
“好。”他一聽這話居然瞬間清醒了,滿血復活地坐起了身,三下五除二便騎到了我身上。
我愕然問:“你要幹嘛?”
他沒說話,吻了下來。
我好像明白這傢伙誤會什麼了。
繁盛是個聰明的男人,可能這也跟他服務過眾多女人有關係,很是精通裡面的門道。
聽說很多女人一生都沒有嚐到其中滋味,這讓我覺得合適的男人很珍貴。我對他的技術一直都是滿意的,這也是我願意花錢買他的重要原因。
另一個,大概就是這樣的關係,使我不再擔心會失去。因為只有愉快的性,沒有把人變蠢的愛情。
30上法庭
第二天一早,我給maria打電話,問她房子的事。
我和maria是透過韓千樹認識的,因為她總來韓千樹家,我自然常常碰到。她為人很熱情,和我慢慢地變熟了,有一次她和韓千樹吵架,還來我家住過兩晚。
我以為她會很樂於賠償,結果她問:“為什麼是我賠償?”
“在別人家裡開過party應該給他打掃乾淨,這是你的義務。”
“介紹人明明是你。”她推得一乾二淨,“妍,你不能這樣子,你就住在他對面,卻沒有替他檢查房間。況且我結束之後明明有打掃,很難說到底是誰的責任?你說對嗎?”
“所以你拒絕處理?”
“拒絕。”她說:“不是我的責任。”
“那就準備上法庭。”還好我已經被lisa陷害過,當初就想房子是韓千樹的,party上的人我都不認識,萬一失竊得有個說法,“還記得借房子那天我用手機拍了你們吧?那是我在錄影片。韓千樹門口也有防盜攝像頭,開門的那天我也拍了照片,滿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