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了他身上,又被韓千樹拽了回去。
繁盛扭頭瞪了我一眼,小聲嘀咕,“差點把我撞到紅外線上。”
我們已經到門口了。
我總覺得我們已經跑跳了很久,然而此時流動哨還沒有過來。
我和韓千樹連忙貼牆隱蔽,同時握緊手裡的槍,以備不時之需。繁盛則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看似空無一物的小門上。他死死地盯著那扇門,手掌緩緩地移動,最後落到了密碼盤上。一滴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按了六個鍵。然後把手留在密碼盤上,用手掌捂著閃動的綠色光條。
終於,緊繃的傳來了一陣酒店開門的輕微響聲。門沒有開,但繁盛的身體不再那麼僵硬了,抬起左手臂擦著汗,對我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紅外線解除了。
就在這時,黑暗裡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繁盛按住鍵盤上的聽筒,開始狂按上面的按鈕。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倆握緊了槍,在看到轉彎的步槍槍口那一刻,我的後背也淌下了一串冷汗。
就在這時,開門聲傳來。
繁盛第一個衝了進去,韓千樹隨後把我推了進去,然後衝了進來,關上了門。
韓千樹就近看了一眼門上的貓眼,說:“沒發現。”
裡面也是原木風格,乍一進來,又溫暖又溫馨,空氣中盪漾著甜甜的葡萄酒味道。我的肚子不由叫了一聲,真想喝一杯,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所有的食物已經被我們在進來前吃完了,韓千樹便摸了摸我的肚子,然後拉了下我的口袋。
我正要掏,突然聽到說話聲,是英語,口音有點重,是說一切正常。
左邊是走廊,右邊擺了幾個櫃子。我們連忙躲在對面的櫃子旁,貼著牆壁站著。這樣一來,我們的右手邊擋著立櫃,再右邊是過道。過道過來的人無法第一時間發現我們。
很快,那邊走來了一個人,轉彎,朝著這邊來了。
他走來時並沒有發現完全站在陰影裡的繁盛,而等他看到我,瞪大眼睛,已經來不及。
繁盛的手臂勒住了他的脖頸,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後狠狠地拗斷了他的脖子,把他扔到了地上。
我已經有些麻木了,但看這人吐著舌頭,瞪著眼睛,還是有些不舒服,便說:“你怎麼不用槍?”
“有血。”他說著,開始翻櫃子,其中一個下半段是空的,我們火速把這人的衣服和裝備扒下來後,把屍體塞了進去。
機房就在旁邊,這傢伙的口袋裡有機房的卡片,顯然是負責保護機房的幾個人之一。韓千樹換上他的衣服,說:“我先去觀察一下。”他擺弄著通訊裝置的耳機,模仿著剛剛那人的口音,說:“我很好。一切正常。”
“你……”
“放心。”韓千樹摸了摸我的頭,說:“等我一會兒過來給你們訊息。”
韓千樹走後,我心裡擔心不已,問繁盛:“他們會不會殺了他啊?”
“發現肯定就殺了。”
“喂……”
“喂什麼啊?”他漫不經心地說:“你說要來的。”
計劃原本是,我們進來後,三個人直奔機房,用武力消滅裡面所有的人。然後韓千樹留在那對他們彙報一切正常,麻痺他們的注意力,並且開武器庫和機庫的門。有條件就改監控畫面,沒有就算了。
但現在情況看似容易多了,我們不用貿然進去,韓千樹現在去踩點了。
過了好一會兒,韓千樹才回來,說:“一共四個人,兩人一組,一小時換一次。我要等到十八分鐘後才能進去。我進去之後先弄死那個,之後立刻就開機庫門,你先接繁盛,到時我這裡一定會有訊息,飛到後門附近放軟梯。”飛機需要檢查,我得先進去。飛機貿然起飛他們必然得到訊息,會透過通訊器進行部署。
“好的。”我拿我的命發誓,“我保證。”
韓千樹又開始磨嘰,“如果到時候……”
“沒有如果。”我打斷他,“你閉嘴吧。”
現在韓千樹跟另一個人是交叉的,他很小心地避免被對方看到。
所以,在韓千樹的掩護下,我和繁盛順利地透過了走廊的前半部分。
臨走時我想抱他一下,但時間緊迫,已經沒有機會。我只能頻頻回頭,看到他抿著嘴唇衝我笑了一下,神態很是柔情。
我們會出去的。
對吧?
繁盛對路線很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