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她已經換了上峰?”
“是。”他說:“我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已經被懷疑了,她很可能是你身邊的人。”
kaas是直接跟他和父親聯絡的,中間沒有任何人。
他會這樣懷疑,也不成問題。
顧如念找到了之前在怕老婆男身邊聯絡住的小手下,拿了一袋糖果,給他看了她想盡辦法才拍到的照片。
“他……”他按住了頭,“我確定我見過他。”
“酒吧員、打手、或者……”她小心翼翼地給了提示,“條子。”
“沒錯!是條子。”
根據他的回憶和描述,五年前這人還是一個基層警員,他們經常逮捕他。
顧如念進入了警察局檔案,查到了這個人。
真的是相當漂亮的履歷,毫無汙點。
就像她的,從上一輩開始,就充滿了本行業的色彩。
她又悄悄跟現任上峰的上司見了面。
交出了照片。
他略略沉吟,“雖然是側臉,但他沒有露出臉。”
“我可以確定是他。”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但警局不能,坦白說,我真的不認為他們兩個除了膚色,還有任何相似之處。”他說:“另外,你已經兩年沒有交出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雖然你還年輕,但希望你保持理智,那個男人的女人緣不錯。”
“我無法把情報交給他。”
“但你在警局有為數不少的犯罪檔案。”他說:“我會替你說情,但他恐怕已經單獨跟上面交流過了,你很清楚自己的職業是特殊的,對麼?”
【春風十里不如你】8
聖誕節快到了,窗外飄著大雪。
她離開了見面地點,並沒有回去。
她在白雪皚皚的街道上走著,惶恐又寂寞。
繁錦花了些時間才找到她。
他有些不悅,“你又偷溜。”
她這次解釋了,“我爬窗出來的。”
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握著她的手,問:“因為想去哪裡?”
她沒說話,靠進了他的懷裡。
她知道,雖然kaas告訴他,還有一個女臥底,而且就在他身邊。但繁錦並沒有再次懷疑到她,他一定在調查別人,比如,他身邊的其他女人。
原因是他上次“誤傷”了她,其實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是臥底,這種程度的傷害也不過是個開始,她見識過更殘忍的虐待方式。
但他很喜歡她,具體表現在:他在那之後沒有再對她提起任何懷疑,沒有再進行地試探,他像對待尋常女人那樣對待她,他甚至沒有再提起那些,讓他不安的佔有慾。
當然,她沒有動手,自然也沒有惹他。
就像一對普通的地下情侶。
顧如念想了好一會兒,望著他,說:“想買聖誕節的東西。”
“這需要自己去?”
“因為要自己過。”
他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想去我家麼?”
“可以帶手下回家過節麼?”
他捧著她的臉,吻了過去,笑道:“帶個女伴總是可以的。”
她看起來很難過,他想,她的父母都去世了,節日臨近,她會寂寞,也是難免。
顧如念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要殺了他。
她不能讓任何一方知道是她殺了kaas,那是個比她更成功的臥底,至少他的後方更穩固。
在此之前,她先跟繁錦去了他們家。
他們開了聖誕派對,邀請了許多人,女毒梟赫然在列,笑著走來,態度很好。
繁錦被他父親叫走,說是有事要說。
顧如念去洗手間,出門時,女毒梟站在門口,問:“是不是你讓他弄死我老公?”
顧如念一下子就明白了,繁錦。
她突然知道該怎麼殺kaas了。
“我不知道。”
“好吧。”她說:“鄭小姐要見你,跟我去三樓。”
顧如念看著她手裡的槍,知道這是被默許的行為,因為她來了兩次,都不允許帶槍,且這把手槍上還有消聲器,是裡應外合,策劃好的事。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進門時的確有位鄭小姐,翩然而來,很是漂亮。她跟繁錦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打招呼,並且喝了香檳。也許她是他的女友或是未婚妻,她不確定,也不在意。
她不希望起這種爭端,“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