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捅了。好在她力氣小,沒弄死,否則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是自己人。”鍾途見繁錦穿著禮服長褲和襯衫,疑惑地問:“怎麼穿了禮服?不是說只是簡餐嘛。”
“嗯。”繁錦抱歉道:“等下還要參加宴會,我怕來不及,真是對不起,我還以為脫了外套你們就看不出來了。”
“沒事。”鍾途笑著說:“問問而已,不用道歉。”
大家放心地落了坐。
鍾途幫她拉開餐椅,她衝他笑了一下,抬頭時看到了他,然後說:“等下,錦哥不喝酒。”
男傭正在給他倒酒。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你怎麼知道他不喝酒?”鍾途笑著用手指颳了一下她的臉頰,她躲開了,小心地撫著自己的臉,嗔怒道:“說過多少次了,別這樣蹭,我化妝了。去年錦哥生日,你帶著c小姐去參加,回來我問你去生日宴怎麼身上沒有酒味淨是香水味,你才說錦哥不喝酒,宴會上沒有酒……”她蹙著眉,像是還在計較,又像是已經原諒了,是個虛偽卻可愛的表情,“果然是誑我的。”
“我真的不喝酒。”繁錦看著她,說:“他沒有騙你。”
鍾途對他投來了一個萬分感激的眼神,問顧如念,“聽到了?”
她嘟了嘟嘴巴,臉上爬過了一抹訕訕地微紅。
繁叔笑了,問:“幾時結婚?”
“問你呢。”鍾途用手捏她的肩膀,語氣中帶著討好,“幾時結婚啊!”
“等你把你的a到z小姐都搞定再說吧。”說完,她看向了繁叔,臉上露出害羞的表情,“我是沒什麼本事,家裡也不好,哪敢想他娶我的事。”
“嘖嘖。”鍾途咧開了嘴,“我明年就娶她,三月。”又轉頭對她說:“雖然沒本事,家裡也不好,但我就是喜歡,你咬我啊?”
一抹嫣紅爬上臉頰,與此同時,她敏銳地感覺到了異樣。一抬頭,對上了繁錦若有所思的目光。
繁錦清楚地看到了她靈動的眼睛先是像一直貓科動物那樣眯了起來,然後很快地眨了眨,朝他笑了起來。
他也笑了,習慣性地用指腹摩挲著袖釦,轉眼去鍾途,“恭喜。”
臨走時,他們彼此握手。
他轉動著那隻袖釦,直到她朝他伸出手。她靈動的眼睛裡閃爍著無害的笑意,“合作愉快。”
他握住了她的手,柔軟清香。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珠不斷地轉動著,臉頰微微地發紅。
他關注她的眼睛,想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麼。
回去的路上,父親說:“跟那個女人交貨要小心點。”他嘆了口氣,“她太深了。”
“好。”他豎起衣領,邊打領結邊點頭。
父親看了過來,“你的袖釦掉了一隻,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抬起右手臂,看著空落落的袖口,沒有吭聲。
這天結束前,鍾途說既然這次繁叔讓繁錦做,那他就讓顧如唸吧,反正他的事她都清楚。
而她,他仔細地回憶著她在餐桌上的表現。中規中矩,不張揚,像個小女人,但她的眼睛就像兩隻精準的攝像頭……不,應該是一隻貓,聰明的,奸詐的,可愛的貓。
很快,就到了約定好接貨的日子。
他沒有經過任何人就決定放了顧如唸的鴿子。
天亮時,鍾途打來電話要解釋,氣急敗壞。
繁錦叫手下傳話,告訴鍾途,他在發燒,派別人不放心。
鍾途氣呼呼地說如果下次他還爽約,他就再也不買繁家的貨。
手下打聽回來,說:“顧小姐第二天就病了,因為那天下了雨,她等了咱們一夜,凍感冒了。”
父親說可以了,這個女人應該沒問題。爽約是他們單方面的事,連鍾途都不知道,他們家從沒聽過顧如念這號人。這樣的情況下,她如果是條子或者其他什麼組織的人,那天就不會那麼平靜。
他們決定相信她。
但繁錦依然覺得她有問題。
跟鍾途重新約定了交易時間。
這次鍾途親自打電話來,問:“阿錦,今天你沒事吧?”
“沒事。”他說:“我保證會去,上次真的很抱歉。禮物她還喜歡嗎?”
“還好,她病了幾天,人都瘦了一大圈,哪有心情看你的禮物。”鍾途道:“總之禮物是小,你不能再這樣,要講信譽,說好的日子,不能再改了,繁叔可沒這樣做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