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雖然個頭很大。而且火力很猛,但那是用的常規彈藥。現在用的是演習用的油漆彈,助推火藥的分量很少,而且彈頭初速也比正常子彈要慢很多。這就導致了消音滅焰器的效果出奇的好,一絲火光也沒有發出,聲音也是小的幾乎被林間的樹葉晃動聲給掩蓋掉了。
完全摸不到頭腦的眾人雖然不知道敵人在哪。但是他們大概知道子彈是從樹上打下來的,所以多數人的動作都變成了舉槍對著周圍的樹上,而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人卻是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倒去,同時雙手本能的向後想要維持平衡,連手裡的槍都被扔了出去。
那個倒下的人雖然看著是向後倒得,但是他真的倒下去之後腦袋所在的位置卻是在他剛剛站的位置還要靠前一米多,因為這個傢伙此時正被迅速拖向前面的樹林之中。他的雙腳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纏繞住了,並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硬生生的從人群中拉了出去。
周圍的人雖然看到同伴被拖走,但是因為看不到我在哪裡,所以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還擊,更要命的是他們不敢開槍。雖然這次演習中所有的人都穿著防彈衣,頭盔也是臨時改裝過,可以擋住他們自己發射的子彈,但畢竟前面被拉走的是自己人。大家還是本能的不敢朝著自己人開槍,就怕誤傷。
幾個反應快的撒開腿就追。想要拉住同伴,但是可惜同伴被拖走的速度太快,根本追不上。然後,就在這些人跑的正歡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卻是突然感覺自己腦袋上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下一秒就聽到了陣亡的提示。
這傢伙雖然看不到自己。但是可以看到另外兩個跟著自己一起追的人,結果那倆倒黴蛋都是頭盔左側的太陽穴位置出現了一大片油漆痕跡,也就是說這次還是爆頭,而且彈無虛發。
四個追擊者被爆頭之後那個地上被倒拖著的傢伙也被拉到了我的腳邊,然後我抬手就給了他一發油漆彈。接著就鬆開了他。
看著我放開自己,那個士兵還想說點什麼,誰知道我先是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大樹,然後身體向上一躍,那一瞬間他就覺得引力好像消失了一樣,就看到我輕描淡寫的就飛上了五六米高的主杈,然後一搭手輕輕一帶便上了樹頂,然後橫向朝著別的大樹就跳了過去,兩下就不見蹤影了。
等後續人員追上來看到的就是四個人或躺或坐的在那裡抽菸,隊長不用問,看一眼就知道這四個都屬於“詐屍”人員,畢竟頭盔上那一大片油漆實在是相看不到都不成啊。
20人再去4個,剩下還有16人。後面的一個重火力手突然開始發瘋,手中的機關炮突然就開始旋轉,然後在那傢伙的大吼聲中朝著周圍的樹上就是一通亂掃。本來大家都認為這傢伙肯定是心理壓力太大,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而他也確實就是這樣。雖然能被調來參加這個演習的都不是一般部隊的人,但這傢伙天生就是暴脾氣,是特種小隊之中的重火力手,雖然任務完成的不錯,但是脾氣就這樣,不是能忍耐的人。這種壓抑的氣氛讓他完全無法承受。
儘管大家都以為這傢伙只是在浪費子彈,但是,意外就是發生了。要麼怎麼說學歷好不如運氣好呢。這傢伙就屬於那種運氣逆天的。迷你機炮射速驚人,一旦開火,那就是金屬風暴一般的子彈雨四處亂飛,加上這傢伙在漫無目的的亂掃,所以本來我也沒當回事。當然,必要的謹慎我還是有的,所以我會先用生物腦判斷他的射擊方向。明顯不是對著我的就不管,而角度接近的我就會用電子腦去計算彈道,確定對方不會打到我。
本來這樣已經算是相當謹慎了,按說也沒啥大不了的。但是,關鍵問題就在運氣上。這小子其中兩發子彈竟然打中了我所站著的這根樹杈的根據部分。迷你機炮的子彈威力驚人,竟然只是兩發子彈,而且其中一發只是擦過,另外一發才是正中,但就這樣依然把樹幹上這根相當粗的橫叉給打斷了。
我本來也沒想到樹杈會斷掉,而且我的心神都集中在彈道上,誰會去關注一棵毫無威脅的大樹呢?沒想到這運氣都抽一塊了。子彈打穿了樹叉的大部分導致我的重量壓斷了剩下的部分,於是我就開始向下掉。慌亂中我伸手抓住了另外一根樹杈,可惜這個樹杈也不夠粗,我下墜的重量需要加上慣性,這個樹杈根本承受不住,剛被抓住就聽到咔嚓一聲被我直接拽斷了。
下面的人本來還在想這個傢伙發什麼瘋,沒想到下一秒樹上就是咔嚓一聲樹枝斷裂的聲音。這聲音和樹幹被子彈打中的聲音完全不同,因此可以聽得出來。而之後他們就再次聽到噗通一聲,接著就看到一個淡淡的基本上是透明的人形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