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測他們的行動,但那只是預測,鬼才知道他們會真的怎麼做。萬一他們膽子比較小,就算我們不追,他們依然一路跑回國固守,那我們之後的計劃等於就全部完蛋了,而且之前完成的計劃也會一併完蛋。
當初我們苦於兩線作戰而制定的計劃是先對付後解決俄羅斯,這其中為了延長俄軍入侵時間,我們使用了空間換時間的戰略決策。但是這個決策中放棄的領土不是我們的,而是北方聯盟和一些北方的小行會的。當初我們說服他們答應這個計劃的前提是我們有著一個反攻俄羅斯的計劃,按照這個計劃,現在北方聯盟和這些小行會犧牲了自己的利益,為我們全中國的行會換取了騰出手來的時間,而後在攻擊俄羅斯並佔領礦區後,他們這些當初做出了犧牲的行會將會得到優先補償。這份補償就是北方聯盟和那些放棄自身利益的小行會願意這麼做的動力。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萬一俄羅斯人直接一路跑回國內固守,那我們怎麼辦?繼續打過去的話,面對人家的大量防禦兵力,再算上守土優勢,我們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完成這次入侵?到時候賺回來的可能都不夠戰爭消耗,還拿什麼去補償北方聯盟和那些小行會的損失?當然,不打的話問題更多。雖然我們可以收復失地將其還給北方聯盟和那些小行會,但人家整體搬遷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何等的誇張?當初人家離開時留下的是一座座完整的城市,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堆瓦礫,這其中的損失誰來買單?當然我們也可以不講理,告訴他們誰的損失誰負責,城市打沒了算你自己倒黴,誰讓你靠近俄羅斯邊境呢?可是這樣說雖然不用支付戰爭損失費,可我們好不容易統一起來的中國國內行會聯盟也必將因此徹底土崩瓦解,至少以後北方聯盟是肯定不會再和我們合作的了。所以說,這個方案其實比軍神那個還要冒險。
當然,俄羅斯人也未必就會一路跑回國,甚至於我們有八成多的把握他們會回來,但我們承受不起那一成多的失敗可能性。小事情可以拿來賭,國家大事也敢賭那是日本人的習慣,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中正平和,萬事以穩為先。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俄羅斯人的身上,這種豪賭我們做不出來。
其實,就算俄羅斯人不跑路,即使他們按照我們希望的殺回來了,後面的計劃也會很麻煩。之前俄羅斯人等於是連番勝利,誘惑他們南下可以說非常簡單,畢竟他們當時是驕兵,很容易引誘。可現在不一樣了。被打到全軍崩潰,這麼大的心理創傷必然使俄羅斯入侵軍團之後的戰鬥方式變的謹慎而小心,甚至於當他們重新殺回來之後我都懷疑他們是否還有膽量從我們行會的防守區域衝過去。萬一他們半路轉向殺向那些小行會防禦的區段我們要怎麼辦呢?
“軍神。”
“聽著呢。”
“立刻傳令先做追擊準備。”
“然後呢?追還是不追?”
“再議。”
“這也行?”
“快辦。”
“馬上。”
打發完軍神之後我又道:“通知全體智囊團和主要行會領導接通通訊,我們開電話會議。”
“已經在連線了。”
很快本行會的主要人員和各智囊團成員全都接上了通訊線路,連一些大行會的會長也被一併拉入了通訊範圍。
“大家好,我是紫日,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我迅速的將戰場情況和兩個決策可能帶來的危機說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覺得我們到底怎麼辦?”
“其實我覺得這得看你怎麼想了。”我剛說完煙雨就直接開口道:“按說這次我們北方聯盟損失最大,不過紫日會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坑我們,所以萬一真的發生了不希望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會該你,這點你放心。”
“理解萬歲啊!”
“行了,你就別和我假客氣了。”煙雨繼續說著:“我還是那句話,決定選哪種方案還得看你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是我的想法?這可是關係著全國大大小小數千個行會的切身利益啊!”
“不,雖然這直接關係到我們的切身利益,但決定權依然在你。”煙雨非常肯定的說道:“既然我們當初決定聽你調遣,那就是我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沒有讓我們獲得利益,而是讓大家受到的損失,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們自己看錯了人。所以不管你怎麼決定,那都是你的事,你不要在這個時候考慮我們的感受,那會影響你的判斷,而你的判斷如果不是自然工正的,那才是對我們利益的最大損害。”
“煙雨你這是在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