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只有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這不像醫生,是接生婆嘍!真無趣。」
自嘲似地說完,老人哈哈哈地笑了。夫人依然不動地用嚴厲的語氣制止醫生的笑:
「這種事,是可以告訴別人的嗎?」
「有什麼關係,反正是真的嘛!我很空,什麼都回答吧,偵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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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醫院的建築看起來很氣派,只有婦產科嗎?」
「什麼呀,虛有其表啦!戰前曾有內科、外科、小兒科。可是,嘿,年輕人,醫生全被拉走了!再加上空襲,這一帶被轟炸得很慘……」
老人的細眼眯得更細了,埋進那堆厚厚的肉裡。
「什麼嘛,掉到民家的是燒夷彈。釀成了火災。所以呀,美國先生好像搞錯了,可能以為我家建築是軍事設施,竟投了炸彈!我家原本有三棟,其中兩棟被炸,外觀雖沒什麼損害,什麼嘛,裡面幾乎全被颳走了、根本不能使用了!說修理嘛,年輕人,戰爭結束後的那個時期能做什麼?只好就那樣放著,住的地方和被損害比較少的一棟,你們進來的時候經過了吧,單是整修那裡就費了很大的勁!」
「後來為什麼不成立內科和外科,只剩婦產科?」
「久遠寺各代都是婦產科。」
夫人以嚴肅的語氣答道。
「哼,我原本是外科醫生。但並不知道婦產科和葬儀社一樣,都不景氣,不這麼說,年輕人,我會慚愧哩!'
老人插嘴後再度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夫人這一次沒有制止,只是瞪著丈夫的臉,然後等丈夫止住了笑以後,用不變的語氣繼續說道:
「久遠寺家從享保三年(譯註:一七一八年)一直到明治時期(譯註:一八六八--一九一一年),身為過去的諸侯的御醫,是極受信賴的家世。我們替苦於難產的藩主接生了繼承人,所以,受到當時藩主的聘用。」
「在四國?」
「是贊岐。」
「你們家族曾一起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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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從戰爭結束後就沒有。最後一起出門大約是昭和十四、五年,我記得,是因為中日戰爭爆發的關係,所以,在舉國實施節約的時期,我們去了箱根。」
「大小姐記得嗎?」
久遠寺涼子依然以困惑的表情,想了一會兒後答道:
「我……」
「這孩子身體很虛弱,不能旅行。雖然很可憐,但她都留在家裡。」
「很失禮,請問大小姐的身子哪兒不好?」
「哪兒?被這麼一問,只能說全部吧。算是虛弱的體質吧。比如說,心臟有輕微的疾病,也有氣喘。不能運動,由於面板很脆弱,不能曬太陽。而且,自律神經也失調。即使這樣,還這麼有元氣,真是不可思議。」
醫生,不,父親用平常的語氣說著嚴重的事。我不由得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久遠寺涼子。她的眼神有幾分黯淡,自顧自地說道:
「我有著不管什麼時候死,都不覺奇怪的身體。」
「啊,閒聊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就由這個有能力的助手問話,哪,關君,別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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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詢問了事件當夜(將其當作是事件)的事。
「我和老婆、還有涼子住的這邊,嗯,原來居住的部分,總之,是毀壞的。即使修理也不可能全修,又很狹窄。也不方便和年輕夫婦一起。所以,把曾用作小兒科診療室的房間改建後,讓他們住了。我想等一下涼子會帶你們去看,離這兒有段距離,即使發射槍炮也聽不到。所以,那一天早上梗子來通知我們之前,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梗子小姐怎麼說?」
「說討厭啦,吵架了,牧朗先生關在房裡不出來。我說真無聊,不管他。」
「夫人也在一起嗎?」
「我下午和時藏、內藤拿了什麼道具,到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去。連發生那樣的事都不知道,梗子完全沒跟我商量這件事。」
「那個叫時藏的,是去年春天為止,一直吃住在我家的傭人。」
久遠寺涼子作了補充說明。
「那麼,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