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不,這麼說的話,我覺得那個產婦的樣子很怪……嗯,給了安眠藥的感覺……確實如果是普通的狀態,那種謊言是行不通的……總覺得很怪。不過我絕對沒有給那種藥,也沒有指示。」
「嗯……真是順理成章。讓護士辭職,不是為了堵住嘴巴嗎?」
「不……那是……因為覺得恐怖,所以自動辭職的呢。」
「儘管這樣,辭職的時候,不是給了一大筆錢嗎?連工作都幫著找了。」
「錢是妻子……不,事務長給的。替她們找工作是出於親切的心情。」
「我……想道歉。大家都很努力工作……因為都是好護士……」
「關於戶田澄江怎樣呢?澄江似乎知道犯人是這家的女兒。被敲詐了……然後下了很多毒殺掉的吧?」
「啊……澄江小姐……死了嗎?在富山……嗎?」
「在池袋呢。你不知道嗎?」
「她回到東京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為還在那裡的診所工作……」
「我也不知道。嚇了一跳……死掉了呀?那姑娘……」
「真的不知道?沒有勒索嗎?」
木場抱著頭望著下面。一面斜視著他的京極堂問道:
「澄江小姐和涼子小姐很親近嗎?」
「啊……澄江小姐是有點兒與眾不同的地方……不過,的確涼子經常生病的時候等……經常請她照顧,所以比其他護士更有交流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嗎?」
京極堂聽了這個回答後,閉起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並沒人問,菊乃又開始說了起來:
「我勉強……讓他們撤銷了告訴。雖然好……但接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錢也漸漸減少……而這既沒有證據,也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家族之間的溝愈來愈深……就這樣拖拖拉拉地過了年。然後,年一過……牧朗先生失蹤了。……其實是死了……然後,梗子懷孕了。這和十年前■完全一樣■。我一直以為這是牧朗先生所設下的圈套,要讓梗子遭到和涼子一樣的不幸!嬰兒的誘拐是前奏曲……不過,我無法逼問涼子。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梗子,簡直就是十年前涼子的翻版。我不想再經驗,而且也不想讓她嚐到,可是……」
「涼子把妹妹和自己當時一樣地移到了那棟建築物。那裡原本就是梗子生活的地方,所以有移動的理由。」
「我……非常害怕,不去靠近那梀建築物。我夢見好幾次梗子像涼子那樣地亂鬧……殺死無腦兒的夢。但是說真的,過了十個月,總會有結論……不管好壞……孩子應該生出來的。但是,沒有出生。我因為她懷孕的時間太長而累到了極點,我停止了向前看,然後一心一意地對可恨的牧朗先生……送出詛咒。多麼愚蠢的女人呀!多麼愚蠢的……母親呀!」
老去的母親久遠寺菊乃,沒把話說完,就痙攣似的泣不成聲地號陶大哭著。
一直站立沉思著的京極堂,很快地抬起臉,走近院長前面說道:
「幾乎……現出事件的原貌了。這就像……拼圖似的東西,還有一個,畫解開了的話……就很清楚地知道那裡寫著什麼。院長先生,那位……小兒科的營野醫師……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是殘障者般的眼睛,以及變成紫色的唇打著哆嗦,但覺得院長仍然拼命地保持著理性似的。
「營、營野嗎……?那是為我負責小兒科的我學長的同窗……剛開始很勤快地工作。昭和七年,學長去世了,他就這樣留了下來。對了……他對這個家家傳的古文書和什麼的非常感興趣……經常出入當時的書房……像地窖的地方。因為太頻繁了,終於的確是把地窖的鑰匙交給了他……」
「這很有趣。人品怎麼樣?」
「不能說評價很好,所以雖然不見了也沒找。」
「怎麼說?」
「對孩子……對女兒不禮貌呢。做那種下流的惡作劇。哼,是謠言啦。不過世間這麼廣,竟也有那種對還沒成年的孩子抱著色情念頭的不知廉恥的人!也許真有這回事。不過,現在……也成為不明就裡的事了。」
「……小兒科的……涼子小姐的主治醫生不是營野先生嗎?」
「啊……小時候是以前的……學長看的。他死了以後,是營野吧。時間很短。」
「……喔,是嗎?可是,太太,富子小姐所說的在六部殺的傳說中上場的『秘傳卷軸』,現在還在嗎?」
「沒有卷軸,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