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番梳洗,換了居家舒適的衣物;接著又查了一遍之前府裡廚子送上來的選單;換了午膳中幾個油膩的菜式。這一系列過程中,諸葛初清一直跟在徐蠻身邊,欲言又止,眼神帶著幾分討好。
午膳時,徐蠻故意不與他說話,但他搛的菜,她也並不拒絕,直讓諸葛初清摸不到頭腦,心中焦急卻無計可施。
徐蠻拖拖拉拉用完了午膳,交代了青梅與香椿說是下午要拿了名冊去花廳找僕人們問話,之後就進了內室,準備休息了。
諸葛初清見狀也跟著走入了內室,香椿與青梅相視而笑,各自退下了。
徐蠻坐在梳妝檯上,將一頭秀髮打散,又拿了古醫方子熬的藥霜細細拍在臉上。她從鏡子裡瞧見諸葛初清坐在榻上拘謹的模樣,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別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儒雅穩重的模樣,其實也不過是個20左右的少年,這讓他瞧起來更有人味兒了。
“初清今日無事要忙麼?”徐蠻是知曉最近一兩年內,諸葛初清與那位檀香郎君似乎很有針對的將生意做到像是西域那樣偏遠的地方。前幾年他甚至親自跑不知多少個地方,表面上看起來是做生意,可涉及的東西卻極為廣博,其中關於各地的糧食就帶回來很多種類,甚至還引進了不少國外的種子。徐蠻不知道皇帝舅舅到底想要做的事情有多大,可她清楚,在這樣的事情裡,絕對少不了諸葛初清的身影。
諸葛初清被點了名,原本糾結的心裡,就像死刑犯臨上刑場,反而放開了一樣。他慢慢走到徐蠻跟前,低頭看向坐著的徐蠻,輕聲道:“阿蠻,是有話要與我說麼?”
徐蠻看他靠在桌子旁,緊張的手指都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