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變了很多。”看到銀越的舉動,夏槿忽然感嘆。
他的神情絲毫不變:“有嗎,我倒是沒覺得。”
“我沒什麼誠意能給你,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只能委屈殿下受累了。”夏槿緩緩站起身,走了過來。
銀越悠哉的笑容隱隱出現裂痕:“等等,你難道真的敢在這裡對我動手?”
“我在外面過了幾年,倒是見到許多以前從未聽說過的事物,這一招就是跟別人學來的。”她不懷好意地將手指抵在他的額前,“只要你記憶中有,我就能找到,當然,等我找完,你會變成什麼樣我可就不知道了。”
“等等……”銀越突然覺得全身僵硬,連說話都十分艱難,更別說叫外邊的侍衛們進來,他的額頭上沁出汗珠,“我從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宇宙廣闊,你沒聽說過也不奇怪,還有什麼遺言嗎?二王子殿下。”夏槿彎下腰,笑容滿面的問。
銀越嚥了口唾沫,他是不想死的,所以,他還是退縮了:“我可以告訴你,你不要動手。”
“我改主意了,因為我突然發現,如果你說假話,我也沒法證明,所以,我還是決定親自來看。”
一股涼意從她的指尖蔓延到他的額前,思維被人入侵的感覺是那麼的詭異而清晰,他驚懼大喊:“是袁古和週一白!”
“多謝。”隨著一聲彷彿從虛無中傳來的聲音,逐漸拉回銀越的神智,他急促喘息著,眨了眨眼。卻發現夏槿依然好端端的坐在對面,他的大腦也好好的,身體更是沒有被禁錮的感覺。
發生了什麼?
“袁古和週一白是嗎,我知道了,多謝二王子殿下。”說著。夏槿站起身來,準備掀開帷幔往外走。
“等等,你妄圖謀害王子,還以為能走得出這座王宮?”銀越的質問脫口而出。
“嗯?”夏槿莫名其妙的轉身,“殿下可別亂說,我什麼時候謀害過你了?”
“剛剛……”他下意識觸碰著額前。卻怎麼也回憶不了當時的感覺,“你究竟做了什麼?”
“你覺得我做了什麼?”夏槿壓低聲音,笑容危險至極,“殿下還想感受一次嗎?”
銀越心中一緊,一屁股坐回柔軟的座椅上。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夏槿滿意地笑笑,長揚而去。
貴族都怕死,王子更是不例外。
從銀越那兒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她沒有在宴會上多做停留,早先剛進入休息室時,她就知道銀越不會乖乖告訴她答案,因此,從一開始就是幻境。就算旁人在這裡安放了竊聽裝置,也只能聽到最後他清醒過來後,二人之間那莫名其妙的對話而已。
離開宴會廳後。她坐上回夏家的懸浮車,車內夏七一直在等候著,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這件事交給他們來辦:“去查一查,袁古和週一白。”
“是。”夏七應聲。
事實證明夏家的情報系統還是不錯的,次日。兩份厚厚的紙質資料就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翻了翻那疊資料,沉思起來。
從表面上看。這兩個人一個從政一個行商,而且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最多在宴會上相互點個頭的交情,連寒暄都不會有。可是就這兩個人,卻在二十多年前不約而同的對付夏家,針對夏家太太收留的那個孕婦。
這究竟是為什麼?
看著紙質相片上兩個已經顯露出衰老跡象的男人,夏槿無意識的敲打著身邊的扶手,想要從這兩份詳細到瑣碎的資料裡挖出點什麼來,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她的長髮上,從不遠處的鏡子裡,她看到自己的頭髮又一次顯現出深青色。
“查一查,這兩個人跟蒼青帝國有沒有什麼關係。”她的心中多了一絲大膽的猜想,如果說她的生母跟蒼青帝國有關的話,那麼這兩個人……
夏七應聲離去,看著她的背影,夏槿皺了皺眉,這次的調查恐怕難度大了很多,就在她思考要找誰來幫忙的時候,隨身終端突然提示有通訊。
“啊哈,玩得開心嗎?”光屏對面坐著的是古斯奇,他招招手,“看起來你過得還不錯。”
“有什麼事嗎?”夏槿問。
“我只是擔心你在首都星玩得太開心,就忘了回來了。”古斯奇道。
夏槿笑了笑:“是你多慮了,赤紅之王離開了嗎?”
“早就走了,你似乎跟他很熟?”古斯奇問。
“算不上。”夏槿聳聳肩,“我在這裡還有點事情要做,不如幫我一點小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