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你的紅顏知己一起失蹤的,這麼多天想必一直呆在一起,嘖嘖……”
“紅顏知己?”法菲爾一愣。
“裝什麼裝,不就是妮雅嘛,自從捉你那次,老大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呢,說不定這次會帶著她一起回來。”卡衣笑得幸災樂禍,不住打量著法菲爾的神情。
法菲爾這才知道原來他指的是夏槿,不由浮上一絲苦笑,他看向窗外,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幽幽道:“如果是她的話,就算赤紅之王也不一定能帶得回來。”
“哼,怎麼會有女人看不上我家老大?”卡衣只覺得他在說大話,冷哼了一聲忙自己的去了。
法菲爾並沒有生氣,搖了搖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說實話,赤紅帝國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在這裡比在梅菲斯特上做一個隨時要提防著別人下黑手的土皇帝好多了,梵珥給他的待遇很高,高到梵珥的一干心腹都有些眼熱。沒辦法,法菲爾最擅長的就是賺錢,這偏偏是赤紅帝國最為需要的,也難怪整個帝國高層都將他當菩薩似的供起來。
梵珥的迴歸在赤紅帝國首都星掀起一陣熱浪,先前他的失蹤在有心人的特意渲染傳播下鬧得人心惶惶,許多自認實力不錯的人都盤算著爭奪帝王之位的白日夢。赤紅帝國的每一次帝王甄選都是一場腥風血雨。梵珥身為帝國史上最強之一的赤紅之王,地位無比穩固,在位期間幾乎沒人在明裡挑釁,可當他一“死”,無數懷揣著小心思的人就立即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樣正好,揪出那群蛀蟲。”聽完橘翼的彙報後,梵珥如是道。
橘翼頓了頓才問:“全部解決?”
“當然,”梵珥笑出一口白牙,“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我明白了。”橘翼合上名單冊,乾脆利落地回答。
看著他離開的瘦高背影,梵珥露出一絲笑意,雖然橘翼心軟了一些,但是對他一直言聽計從,哪怕這回需要掃除的“蛀蟲”數量龐大,他也沒有提出一個字的異議。
這很好。
次日清晨,一條重大新聞傳遍首都星,幾乎壓下了昨天赤紅之王迴歸的訊息:赤紅帝國中高層官員共計三百多人謀逆,已被盡數剷除。
從絕境中迴歸的王,再次用血腥手腕震懾了整個帝國。
聽完屬下的彙報,橘翼在名單中劃上最後一條橫線,這場大清洗終於宣告結束,他凝視著這份死亡名單,最後將它丟進了銷燬器內。雖然對這些同僚有些不忍,但赤紅之王的決定從來沒有他置喙的餘地。
王座都是由鮮血染紅的,不夠狠心的人最終永遠都只能面臨失敗者的命運。
湊巧的是,夏槿此刻正面臨著是否應該狠下心的抉擇。
這件事還得從半個小時前說起,一直很安逸的傭兵基地裡,最熱鬧和血性的地方大概非擂臺莫屬了,基地裡強者眾多,經常可以看到擂臺上的高手你來我往,觀賽者也常常會受益匪淺,所以這地方永遠都很熱鬧。夏槿很久沒有上去過了,這回交完任務回來,路過這兒一時間有些手癢,便駐足停留了片刻,不曾想這麼片刻卻惹來了是非,被幾個人給盯上了。
“打一場?”面前突然冒出個樣貌平庸卻鼻孔朝天的青年,抖著腿揚著下巴。
夏槿左右看看,最後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當然,敢不敢?”說著,他往身邊的狐朋狗友們看去,他們的目光肆無忌憚打量著夏槿,七嘴八舌地嗤笑:“這個火柴棍也就一張臉能看了,到底憑什麼混成傭兵的?”
“當然是憑那張臉啦,哈哈。”
“我們認識嗎?”夏槿疑惑不解,死活想不通為什麼基地裡會出現這種炮灰型的角色,不是說這裡都是強者嗎?
那抖腿青年冷哼:“別跟爺套近乎,不敢打就算了。”
見他這幅德行,夏槿的脾氣也上來了:“打就打。”
青年露出一絲得逞笑意:“賭多少,你說了算。”
“賭?”夏槿眯眼,掃視這群青年,心中有了計較,“賭錢多沒意思,既然要賭,那就賭命吧。”
“喲,膽子不小啊。”抖腿青年以及一干狐朋狗友哈哈大笑,相互看了看,最後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好啊,那就賭命!”他們才不信,這傢伙能在他們幾個的圍攻下活下來!是的,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按規則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