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過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見自己的車,頓時又喊了起來,“喂喂喂,我這模樣怎麼開車啊!”
甲殼蟲車才不理他,尾燈一暗,加速離開。大黑牙也怕這小子耽擱時間,攔住道,“朋友,走吧,別自找不痛快。”
這下大個子氣死了,“麻痺,是為你們說話才弄成這樣!”不過他也知道跟大黑牙這種人談不到交情,說不得,只有回車裡打電話給朋友來幫忙。
“這次多虧你了。”陳笑笑想起剛才的事還心有餘悸,遭遇碰瓷,被圍觀眾人指責,這些都是她從來沒經歷過的,她都被嚇懵了。
楚天機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白牙,道,“習慣了,小場面。”
他並沒有吹牛,在大唐做國師的時候見過的大場面太多了,金鑾殿上簡直是刀光劍影。可陳笑笑不知道,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得瑟你會死啊。”
楚天機笑道,“大黑牙這些人還真夠壞的啊。”
陳笑笑嘆道,“還好那個老大爺說了公道話,唉,真是不出門不知道,原來世界上竟然有那麼多的不公平!做好事還被人誣陷,被人罵!如果那個老大爺不說實話,你怎麼辦?”
楚天機道,“有什麼可感嘆的,他們敢誣陷我,我就敢揍他們!老大爺要是不說公道話,我就把他們都打了,打到他們說實話!”
陳笑笑愕然,心說敗類就是敗類,行為方式就是和普通人想法不一樣。
沒一會,甲殼蟲車就來到了朱齊全家。朱橋村窮,房子都是平房或兩層,像這種高達五層的大傢伙佇立在黑暗之中,還是非常醒目的。
雖然朱齊全家大門敞開,門口站著幾個人,可是楚天機還是開口道,“別停,向前開。”
陳笑笑也不知道這廝要幹什麼,也就繼續向前開,這才發現前邊一條小路,繞了一圈,又回到朱齊全家門口。
等到第二回停在朱齊全家門口,楚天機才道,“停下吧。”
楚天機一下車,那邊幾個身高個大的就迎了上來,領頭的一個穿著雪白的襯衫,淡色的褲子和腰帶,雖然這樣的搭配有點土,不過顯然都是名牌,手裡還抓了一個小包。
“哎呀,同志你總算來了!”迎上來的並不是朱齊全,而是朱齊全的二兒子朱成虎。
看楚天機只有一個人來,還帶著個漂亮女人,朱成虎愣了一下。
楚天機一句話打消了他的顧慮,“堵車,要案組和警探所隨後就到。”
朱成虎這下就放心了,一邊快領著楚天機他們往家裡走,一邊介紹情況,“我們護村隊是晚上七點接到的電話,警探所向我們通報案情,並且透過網路發來罪犯的畫像。當時我們就有護村隊員發現圖畫很像我們村裡的木匠朱老四,再一詢問,說罪犯穿著一件舊格子西裝,那就確定無疑了,所以我們護村隊就立即行動,全力配合市局,控制了朱老四!”
聽見朱成虎噼噼啪啪說這些,楚天機和陳笑笑都是重新打量此人。本來他們對“護村隊”印象很不好,可是一看朱成虎這麼熱情,印象倒有些改觀。
朱家圍牆很高,有一扇不鏽鋼大門,門上四個大字“財源廣進”。此刻中門大開,身材魁梧的村村長朱齊全站在門口,看見楚天機來了,點點頭,沒有多說,只是道了一句,“進來看吧。”
一步走進朱家大院,楚天機終於看見兇手。
只見燈光下,梭梭小雨中,一個穿著舊格子西裝的瘦小身影,就這樣趴在水泥地上,嘴角流出的血水,被雨水沖淡,一直流進下水道。
陳笑笑呆住了。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兇手應該很兇殘,很可怕,眼睛射出兇光……可是沒想到是這副景象。
楚天機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朱成虎如此熱情。他雙目中射出厲色,看向朱成虎。
朱成虎不敢和他對視,低頭道,“都是我們的責任。當時控制了朱老四,生怕他逃走,我們就把他關在我家未落成的五樓上,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走投無路,畏罪自殺!”
陳笑笑此刻從驚愕中清醒,責問道,“那也不能就這樣讓他躺著啊!”
朱成虎道,“我們這是保護現場!”
“死了麼?”楚天機開口。
朱成虎尷尬道,“怕是……死了。”
楚天機沒說話,連忙大步走過去,蹲在朱老四身邊,試了試他的鼻息。鼻息還有一點,非常的微弱,可是瞞不過楚天機。
他連忙伸出手,想去摸朱老四的脈搏和心跳,可是他這一摸,目色又是一動。朱老四胸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