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地生長了起來。他舉起了手。想安慰一下她可是又怕嚇到了現在脆弱的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雙翼。你說我們這種人是不是不該活著?”南真紫鷺忽然問。
舒雙翼愣住了:“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們這樣地人。和正常人差得太多太多。我們比他們多了太多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在他們的眼中我們就是異類對吧。作為異類是要小時的對嗎?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在這樣的世界裡活著好累啊。”南真紫鷺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迷茫的頹廢。
舒雙翼的目光閃爍了起來他的眼睛裡有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他看著南真紫鷺的樣子想了一陣子才緩緩的說:“紫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的權利我們或許比常人是多了些什麼可是紫鷺我們既然被生了下來那麼我們活著就是上天的一種恩賜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的剝奪我們生存的權利。而我們自己更不能這樣做因為……”
南真紫鷺用心聽著舒雙翼的話見他突然不說話連忙問:“因為什麼?”舒雙翼伸出了手臂將南真紫鷺攬進了懷裡:“因為這個世界上我們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如果我們放棄了自己那麼剩下來的人會越來越孤獨。”
南真紫鷺將頭輕輕的靠在舒雙翼的肩膀上:“雙翼他們都說我是妖怪。”
“你不是。”舒雙翼輕輕搖頭:“你是天使你不是妖怪你是世界上最美麗最美麗的天使這個世界因為你的存在才會變得那麼多顏色知道嗎?”
“可是他們還是說我和常人不一樣他們說我死不了他們說我的傷口會自己好這不是人能做到的我是妖怪。”南真紫鷺的聲音裡有著孩童時代的脆弱和悲傷。
舒雙翼的心隨著那細細的聲音有著細微的粉末在不斷的掉落下來最終越掉越多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他將自己的手臂斷的收緊:“紫鷺就算你是全世界的妖怪可是你是我的天使是我一個人的天使。”
南真紫鷺抬起了頭看來看著舒雙翼那臉上的堅持有些動容:“你說的是真麼的嗎?就算我是全世界的妖怪也是你的天使你是這樣說的嗎?”
“對我是這樣說的。”舒雙翼無比認真的點頭:“你說的沒有錯我確實是這樣說的我一定會做到的所以請你不要離開好嗎?如果你獨自離開這個世界就會剩下我一個人。”舒雙翼忽然笑了起來他抬起了頭好像是在說一件風輕雲淡的事情:“紫鷺在別人的眼睛裡我也是妖怪啊。”
南真紫鷺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在這樣晴朗的六月裡她卻沒有辦法停止這樣的顫抖這樣的顫抖最終蓋過了她的悲傷變成了一種難以描述的壓抑。舒雙翼只是靜靜的抱著她不言不語。
荊棘看著在鏡頭裡相互擁抱的兩個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到現在還能這樣的平靜。在陽光藍天干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六月這樣的兩個人在那裡相擁也顯得如此的唯美他們靜靜的站在草地上絕世而孤立一不小心就成為了一副永恆的畫面。
荊棘的手指微微的按了下去然後再按了下去一下接著一下將這個美麗的畫面永遠的印在這一天也印在了他的心裡。陽光真的很刺眼如此燦爛的撲散了下來荊棘彷彿聽見心裡有什麼東西輕輕的碎裂了他放下了相機迎風而站而他那落寞的心事似乎也在隨著這燦爛的風開始拼命的滋長起來。
入夜。
萬籟寂靜。
“一直往前走淚流以後我會帶著回憶漂泊。一直往前走讓風陪著我一起到最後不讓你看見勇敢背後的脆弱。一直往前走有最美的感動多年以後能將往事喝個夠。一直往前走就算這世界已變得醜陋一看見遼闊所有悲傷都沉默牽掛所有的溫柔找到新宇宙……”南真紫鷺的手機就這麼叮叮噹噹的響了起來。
南真紫鷺睜開了眼睛伸手在床頭櫃上拿起了手機就著光一看居然是央宗來的又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的兩點過了她連忙的接了起來:“喂央宗嗎?”
“紫鷺!打擾你睡覺了我真的是有事情才打你電話的。”央宗的聲音裡有濃濃的歉意。
南真紫鷺連忙安慰她:“沒事沒事我也才剛剛躺下有什麼事情嗎?很著急?”
央宗連忙點頭:“是啊今天白天吃飯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到那個在什麼地方看見雪蛆了嗎?我剛剛睡著的時候忽然想起來我怕自己明天跟你說就忘記了所以趕快給你打電話。南真紫鷺遲疑了一下猛的坐了起來她伸手扭開了床頭櫃上燈柔和的燈光一下子就灑滿了整個房間:“你說什麼?你想起來了?你確定你見過雪蛆嗎?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兒見過是嗎?”
“嗯我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