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臉色一變,“大膽!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畢竟妍嬈對你來說始終是個眼中釘,而我們都清楚你是怎麼對付這些人的,不是嗎?”他投向劉嬤嬤的冰冷眼神,足可使一座火山瞬間熄滅。
周夫人大驚失色,顫聲勉問:“嬤嬤,你不會對妍嬈這麼做吧?”
“小姐。”劉嬤嬤還是對周夫人維持一貫的稱呼。“我們不能讓這些年來的努力毀於一且呵!如果真讓廷譁少爺的身分被拆穿,那個後果你能承受得起嗎?”
她激動地提醒周夫人,其實也是在恐嚇她。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周夫人軟弱怕事的性格,尤其是在面臨生死存亡之際。
“現在唯一的補救之道,只有虞妍嬈從這世上消失,這件事才不會有人知道,周家也從此可以歸於平靜。我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愧於周家的列祖列宗,或是辜負小姐的期望。”
“老天——”虞妍嬈不由自主地發出驚喘,想到死亡的威脅居然離她只一步之遙,她的臉色瞬間刷白,身子也開始顫抖。
周子訓連忙將她擁進懷裡,溫柔地輕撫她的肩安慰,“妍嬈,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他絕對不容許有人傷害她,連一根寒毛都不行,直到她平靜下來,他才轉頭瞪著那個心狠手辣的陰險老女人。
“你居然把自己做的傷天害理事,全推到義母的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忠心嗎?不,你所做的一切才不是為了義母,也不是為了周家,你只是私利薰心,想把權力永遠抓在自己手上,為了這個目的,凡是擋在你前頭的阻礙,你都有藉口一一除去;是你的狠辣無情,讓周家面臨分崩瓦解的命運,你非但不知悔悟,居然還敢諉過,你實在是太可惡,太無恥了。”周子訓再也忍不住,將隱藏在心裡多年的話全部宣洩出來。
“不!子訓,這件事有一半是我的責任。”周夫人垮著肩膀,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一般。周子訓的話字字句句刺穿了她的心,也把她從自認安全的角落裡解放出來。
她逃避現實已經太多年了,現在她再也無法不去面對良心的譴責。
“是我的默許,嬤嬤才敢如此膽大妄為,如果要說誰是罪魁禍首,我才是那個最自私的女人,明明知道嬤嬤的所作所為,但我卻選擇視而不見、不聞不問。不過我不會再逃避責任,我要讓痛苦和這出悲劇徹底的結束。”
周夫人眼角滑下內疚的淚水,拾眸看著她的依靠,也是令她一生將活在罪惡之中的痛苦來源。“嬤嬤,一切都結束了,我會安排你回鄉安享天年,我不再需要你了。”
“小姐——”劉嬤嬤無法置信地驚叫出聲。
“嬤嬤,別再說了。”周夫人舉起一手阻止她。“我不會改變決定的,所有的罪過我會一肩扛起,你就安心的回家去吧。”
話雖如此,周夫人仍難掩害怕的慘白著臉,周子訓等人雖然對她的決定感到驚愕又欣慰,但也對她和周家未來的命運而憂心忡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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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妍嬈坐完月子後的一個月,所以的事情終於被揭穿真相。
在正房大廳裡,周睿坐在椅子上,臉上震驚的神情顯然是被所聽到的一切給震懾住了。
周子訓跪在地上,鉅細靡遺地將所有發生的事向周睿稟報,他從自己是周明暉的親骨肉開始說起,到周廷譁女扮男裝冒充繼承人,以及他逼不得已李代桃僵和虜妍撓圓房,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當然,他還是隱瞞了虞妍撓在名義上巳犯了通姦的事實,因為那畢竟是這整件陰謀裡的一個意外插曲,而且為了周家和虞妍嬈的名聲,他也不得不這麼做,以期將傷害降到最低。
“三伯,這件事最無辜的就是廷譁和妍撓,所以我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怪罪她們。”信跪在地上叩頭請求。
“三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子訓和這件事完全無關。一開始他說什麼都不肯答應,最後是被我逼得沒辦法才會同意。”周夫人站在一旁羞傀地垂下頭,自行認罪。
這件事實在是太讓周睿驚訝了,其實他早有所懷疑,覺得周子訓應該是自家人,因為他身上有著周明暉的影子,所以當年周夫人將他認做義子時,他並沒有反對,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在—個大家族裡,沒有繼承人確實是件困擾的事,除了把庶出之子扶正之外,很多正房力了保有既得的利益,以換於的方式來求取榮華富貴。但女扮男裝冒充繼承人,周睿還是第一次聽到,周子訓李代桃僵和新娘子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