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商家放炮;麻將桌下是領導打炮、商家買單,這事司空見慣了,到那也不稀罕!
老陸也願意打,為什麼呢?自己也輸不了,輸了就是唐季廉買單。
不過今天打得有點不順,三圈到頭,這石書記不但沒贏,還輸了幾千塊,偶而糊把牌都略感吃力。臉色有點凝重了。老陸是老油條了。神色不定地看著高玉勝和唐季廉,平時這倆人就是輪番著點炮哄著石書記高興,今兒怎麼了,倆人打得一個比一個好。
牌在高玉勝手裡,如同權在石書記手裡一般,他最知道怎麼用,什麼時候用!
第三圈最後一把,誰也沒注意到高玉勝給唐季廉使了一個眼色,跟著唐季廉的手在麻將桌下稍稍調整一下,齊刷刷四摞上子稍稍卡了一下。東風最後收牌。石書記一起牌,一下了臉上帶喜,紅中、白板、發財、東風四暗刻成形,天停單吊南風。這牌面十年難遇!這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卻不料更難遇的事發生了,上手出牌地唐季廉喊了聲,南風!
石書記差點沒笑出聲來,一翻牌,糊了!天糊!
高玉勝心裡也暗笑。現在科技真是好,牌上搗鬼都不用靠手快了,機器和程式能全部代勞。
老陸不置可否。知道這倆老賭棍搗鬼!不過今天搗的更有水平,讓石書記先輸後贏,嘗一個驚喜,一個巨大的驚喜。
唐季廉一看,又驚失色:“天停!天糊!……唉,老天,四暗刻,單吊南風……石書記。你饒了我吧。這一把我得輸多少?”。老唐的臉色的一點都不像做了假的糊牌。
卻見高玉勝微笑著說道:“這個賬最好算了,大滿貫乘以二、加上放糊。100拉翻,128倍,十二萬八千,老唐,我可照顧不了你了啊,難不成你連石書記地賬也敢賴!”。大滿貫本身就難遇了,再遇上四暗刻加單吊風、字牌,天糊,莊家點大炮,這牌怕是你在麻將堆裡揀也得一大會,石書記還真不相信這把牌能有假。
不相信是假,偏偏就是假地!
“哎,都老朋友了,就玩玩嘛,沒關係,給老唐免了。”石書記很大方地說道。這唐季廉沒少送好處,這牌桌上一下子贏人家這麼多還真說不過去,怎麼著也得有點領導氣度不是。
“喲,那不成,老唐這兩年可是順風順水,茶樓經營地有聲有色,這點錢還難不倒他,石書記,你不要我可替你要,他敢賴賬!”陸副局長幫腔了,一副和石書記站在一起地表情。
“咂,陸老弟,都老朋友,還分這個幹什麼?”石書記笑笑,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這牌面就沒贏錢都讓人高興。
“得,石書記,你越這麼說,我這賬還真得還,就衝這十年難遇地牌,我輸也輸的高興。”老唐一副光棍輸錢不輸品的樣子,看得石書記也是頗為讚賞。
這賬算是記下來了,一把牌輸贏這麼大也罕見,唐季廉趕緊當電話讓送錢,石書記還在謙讓、高玉勝一臉不動聲色與已無關的表情。
只有老陸很不爽,暗暗罵了句:兩個老油條,居然想出這送禮的法子來。
最後一圈再開的時候,這石書記可若有神助了,高玉勝和唐季廉輪番放炮,這牌是越喂越紅,那陸副局長心裡暗罵,這兩老東西送禮,把自己也捎帶上了,這一摞子紅票越來越少不禁是有點心疼,最後鬼使神差地連他也給石書記放了一炮。
“媽地,我這可不是故意放的。”老陸心裡叫苦不迭。不過臉上還是呵呵笑著說道:“石書記呀,今兒你得手下留情啊,把我仨人可快洗乾淨了。”
高玉勝卻是一副處變不驚,每張牌看似都打得很文雅,很深思熟慮,接了句茬:“唉,一把牌紅上、神鬼也難擋,石書記這是鴻運當頭了,牌風擋不住了了。”
老唐卻是一副很服氣,很爽快的表情,除了那一把大牌,輸了的馬上掏錢,一邊送錢一邊不迭地說:“喲,石書記,我在茶樓裡呆得不短了,沒見著您這麼紅地手氣呀,厲害厲害!”
從牌到牌局到每個人的臉上表情,都是假的!只有一樣是真的,錢!絕對不是假鈔。
牌局打得很慢,四個說說笑笑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從午後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十八時,到散場的時候,石書記足足贏了厚厚地一摞現金,差不多要小十萬塊的樣子,那老唐在散場的時候外面地保鏢又是送進厚厚地一摞來。很光棍地說:“得。石書記十二萬八,賠您地,我做生意十幾年,現在又開著茶樓棋牌室,牌桌上我可不應這麼個賴賬的名。”
一番推拒,那老石在是收下了,很隨便地提在一個袋子裡交給了司機,三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