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我已經沒有任何身份了。不需要在乎這身外的虛名……我記得我們曾經談起過雪原上長眠的戰友,我曾經也像他們一樣,我的名字就叫“為國”。我為我的理想流過血負過傷。我不後悔;但我更喜歡現在的名字,楊偉。偉大之偉,為自己而偉。而且我覺得,即使僅僅是為自己。也沒有什麼可恥的!在人性上,我們也是平等的,沒有什麼高貴和卑微,
東西,在三河手裡,他會交給你地,我不知道你是一個高尚的人會大義滅親,還是一個像我一樣齷齪的人大義保親,不管你想怎麼做,時間都還來得及……
短短的信看得林涵靜疑竇叢生,滿是譏諷的語氣,匆匆看完,林涵靜瞪著秦三河:“東西呢?”
“信還給我!我哥說你看完必須還給我。”秦三河伸著手。
“這不是給我的信嗎?”林涵靜好氣地說了句。
“是啊,但我哥說,自己的後背只能交給朋友,你不算。”秦三河說道。這親筆寫的東西,楊偉交待秦三河務必要把原件拿回來。
林涵靜被刺激得不輕,賭氣似地把信紙扔給秦三河。秦三河卻不惱不急。把信撕成了一塊一塊的小碎片直到無法再撕,慢騰騰地把紙屑裝起來。又從懷裡摸索出了一個封閉得很好的小盒子遞給林涵靜,然後是揚長而去……
林涵靜有點疑惑地看著秦三河地動作,機械地接過了盒子,上面有快遞標籤,包裝得很嚴實,林涵靜狐疑地拆開膠條,匆匆掃了一眼,嚇得心跳驟然加速,差點把東西掉了地上,細細一辨認,這才急了,一急之下快步向前追著追上了秦三河,焦急地問道:“那個什麼,你你……你……楊偉呢,他人呢?”
秦三河搖搖頭,腳步不停地,嘴裡說道:“不知道!”
“給他打電話,我要和他通話。”林涵靜焦急地道。
“聯絡不上。”秦三河冷冷地說。
“他給這東西,沒說什麼嗎?”林涵靜焦急地問,剛剛一眼看過的東西,實在過於雷人。
“他說:天下人,什麼高尚不高尚,都一個樣。”秦三河猛地爆了句粗口,轉述楊偉的粗口。
林涵靜有點氣結,臉有點發青,追問著:“那,你們有什麼條件?”
“沒條件!”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也不幹。”
“……好好,我跟你回沁山,我要見他。”林涵靜碰到這個渾人,無計可施了。
“他不在沁山,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就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秦三河說道,也許是瞭解了事情原委,對林涵靜並沒有什麼好氣。
“咂……你稍等倆天怎麼樣?我給你安排住處。”林涵靜退而求其次了。
“不行。因為你我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了,我要回去餵狗。”秦三河不容分說。
秦三河說地是實話,心裡牽掛地東西只有兩樣,一樣是大哥,一樣是狼狗,如果不是楊偉半路聯絡又安排了這事,現在早回沁山。實話是實話,不過在林涵靜的耳朵裡就像罵人了。
林涵靜傻愣地當地。秦三河走了幾步,又回頭了,林涵靜馬上迎了上來,還以為對方回心轉意了,卻不料這人嗡嗡地說道:“以後不要去看卜棄了,我們自己想辦法……我哥說,你幫過卜棄。但這事他替你包著,你領不領情,這人情都已經還你了……而且,他讓我轉告你,如你所願,以後誰也不認識誰。照片上地人,爛事不止這麼一點,讓他悠著點,別出了事再哭就晚了……”。
秦三河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林涵靜兀自發怔……
西北,某鎮。
八月的天氣裡乾燥異常,經常是風捲黃沙土往人身上吹,晝夜溫差之大讓一般地北方人都有點受不了,白天單衣有點熱、晚上裹著棉衣卻還有點冷,孤零零的一個小鎮子看得像黃土砌成地一樣,周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植被已經破壞了不少,處處都露著黃土黃沙地……草場上。孤零零地走來了兩匹馬兩個人……
楊偉,是楊偉,沒錯。就是楊偉……
不過。一點都沒傻笑,這地兒的風沙大。張嘴笑就是一嘴沙。後面跟著人穿著蒙古袍子地小子,不是伍利民是誰。倆人從摩托車換了汽車、從汽車換了拖拉機、又從拖拉機換成了馬匹,十天一路狂奔了幾千裡。只在村裡借宿而從不住店,一路走得無驚無險……
楊偉胡茬已經一臉了,風吹的頭髮亂糟糟的,剛剛這訊號實在不好,打電話查了幾天發出的EMS,今天才到省城,查到已經妥投,這才給精神病專科醫院打電話,那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