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金走的時候還回頭看看警車,招招手,以示友好!看來多少把楊偉已經當成自己人了!車裡,賊六看得有點不解,側頭看一臉酒意盎然地楊偉,說了句:“哥,我怎麼覺得這有點脫褲子放屁的意思,辛辛苦苦抓了人,然後咱們再掏錢把人贖出來!還得再給派出所上貢,弄到最後咱們成冤大頭呀!不放還能怎麼樣,都是鄉里鄉親,你看你看,個個都上有老、下有小、中間有老婆,都老百姓咱們有什麼氣可置地……這兩年大炮和他們打來打去,有結果嗎?況且,是咱們對不起他們的地方多呀,周邊那幾十畝地你現在看看,也快成煤場了!咱們換換位置想想,要是有個煤場在你家門口,把你家的地糟塌成這樣了,你饒得了他們嗎?”
“那倒是……哥,可放了呢?這幫傢伙可難纏得很!”
“敵人太過強大的時候,就想辦法把敵人變成朋友!三千後援力量啊,這錢花得冤枉不了,而且老金在你哥的事上,可幫了大忙了,回頭我跟你細說。走,回煤場……”楊偉笑著說道。
車剛起步,賊六想起個事來:“哎,哥,惠姐找了你幾次!”
“她沒打我的電話呀?”
“她說不想打擾你,回煤場找了,說回來就告訴你,什麼什麼人請吃飯來著?”
“壞了壞了……把這倆客人忘了!……快快,調頭,把楊偉這不喝酒不太靠譜,如果喝兩口,就是太不靠譜……
剛進天廈就看見個熟人……誰呢?卻是那肥頭大耳的張成,正一臉諂笑地恭送著什麼人,兩年不見,卻是更肥了幾分。五短的身材走著都看得見一身肉在晃。看著張成往回返,下車的楊偉幾步快跑上去,從身後一把捂住了張成的眼睛,土裡土氣地說話:“猜猜俄是誰!?”
“放開!管你是誰!”
張成對上諂媚,不等於對誰也低頭哈腰,還以為誰認錯人了,叱喝著倒也中氣十足。
“猜不著,俄就不放你!”
張成一掰,楊偉捂得更緊了。門廳裡保安和服務員看著一個穿著警服地把天廈副經理身份地人老鷹捉小雞般地逗弄,都呵呵直笑!
張成掙扎了幾下。要掰手指掰不動,要跑跑不了,好歹自己也是天廈一個經理身份,在這大廳廣眾之下開這低階玩笑,說出去就丟人的慌……不過一念至此,馬上想起一個開玩笑沒輕沒重的人來,嘴裡脫口而出:“我想起來了,你丫是楊偉!”
猜對了!手馬上放開了。
就見一張黝黑謔笑的臉馬聞到了一股酒氣,張成不迭地朝後躲躲。楊偉卻是他鄉遇故知地一般,捉狹似地抱著張成笑著:“老肥。沒白認識你啊,兩年沒見著,還能想起我來!”
笑容有些玩味,不過很真誠。
“在天廈開這玩笑的,除了你還有誰?”張成不迭地掙脫了楊偉地擁抱。這楊偉一喝酒就有點人來瘋。現在自己好歹也掛了天廈副經理的職位,能開這玩笑地人。一隻手掰指頭都數得過來。
“哈…哈……我說老肥,兩年沒見。你智商和體重都長了啊!”楊偉笑著大大咧咧攬著張成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著張成。張成地肚子好像更向外凸了幾分,順著上身往下看。和懷胎個月地婦女基本沒有什麼區別。馬上糾正自己地話:“……不對不對,除了身高沒長,那都長了……哈……”
張成應對得體,笑著卻也不介意,厚嘴唇吧嗒著:“得,別埋汰我啊!不過你倒沒什麼變化啊,還那得性……走走,別到這兒讓人笑話,咱們找個地敘舊去,後廳……我請楊老大喝兩盅。”
“嗯……不去不去,跟你有什麼敘的,我見幾位客人,告訴老陳我回來了啊。晚上,給我安排一桌飯啊……”楊偉說道,急著要來見周毓惠中午一塊吃飯的事給忘了。
“沒問題……我說,楊老大,您這是?”張成正說著,注意到了楊偉身上的衣服。詫異地問了句。
“噢,這個呀,我改行了,我當警察了!……這警服怎麼樣?牛逼吧。”楊偉似笑非笑、像正經又像很不正經。帶著幾分得意地說道。
張成一句話沒說,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了,淨捂著嘴笑,笑得都站下來,捧著肚子笑,笑得眼都睜不開了,臉上的肥肉擠到了一塊顫著,這才叫喜不自勝樂開懷呢。比聽到錦繡的小姐考上公務員了還讓人樂呵!
楊偉作勢輕輕一踢,笑罵道:“死老肥,你就樂吧!我今兒就開始在你們這兒長吃長住。”
張成笑了半天才止住,根本不在意楊偉威脅:“嘿嘿……哈……你愛來不來。反正又吃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