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逗笑了,看著周毓惠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終於開口了:“這餿主意,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而且這年頭,最好惹地是老百姓,但最難惹地也是他們,怪不得魯直清說法難治眾……丟了多少東西?”
“那倒也不多,四百噸香炭被拉走三分之一,原煤也被拉走不少,大慨損失了二十多萬地貨。”周毓惠說道。
“這些爛事先放下,我來是求證幾件事情!第一件,大炮這兩年幹了點什麼,黑錢是怎麼收的?收了多少?他常下地錢,在哪裡?”楊偉仰著頭說道。
周毓惠有點詫異地看了楊偉一眼,接著話頭回到:“大炮在煤礦幹過,經營上煤場後對這一種黑車怎麼走都心知肚明,所以很快就進入角色了,至於黑錢嘛,其實就是逃稅費後煤炭銷售的差價而已。”
“說清楚點。”楊偉道。
“比如現在一噸沫煤市場銷售價是600塊錢一噸,但這600塊錢裡,有應交國家稅、有應交地方地管理、服務、資源費用,有應交省一級的基金,縣、市、省一級都要從中抽取一部分費用。其實在煤礦出售地價格,僅為400塊錢左右!”周毓惠道。
“那煤礦賣給誰都400,何必走黑車呢?”楊偉奇怪地問了句。
“不一樣,煤礦買煤按正常途徑其實沒有多大的自主權,而且必須是地方管理地統一合同出售,貨款回收期一般在三到四個月,而賣給黑車,每車直接收的都是現金……還有一個是產量問題,現在煤礦都是定額產能,比如煤礦核定產能是年產10萬噸,但每年開採的資源最少要超額百分之五十。這一部分合同外的煤他們沒辦法透過正常途徑消化,只能私底下悄悄賣……”周毓惠解釋道。
“是不是大部分煤礦都這麼幹?”
“嗯,那當然。按正常的產能核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