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鳳城這邊他不熟悉,對我們還是挺客氣的,再說我們出貨量也大,錢也利索,這兩年一直沒什麼事。”伍利民說道。
楊偉奇怪了:“這小子哪來這本事,怎麼還故搗了這玩意,我看這人不像個腦袋靈光的主啊。”
記憶中劉寶剛和張東猛差不多,是個狠角色,但絕對不應該是個聰明的角色。
伍利民今天彷彿就是要讓楊偉刮目相看似地,又爆了句:“不是他乾地!”
“你怎麼知道?”
“問題在那加工成品地紙上,那種紙我認識!”
“紙!?”
“對,那是鳳城特有地一種紙,冰粉的揮發性強,外層地密閉包裝需要用一種不透水的蠟紙,這種紙雖然各地都有,但鳳城的是麥積稈打漿成的紙,紙和顏色和紙質和其他地方地有區別。一般人分辨不出來,就像都知道的黑色一樣,但光黑色就有三十六種黑。那是不一樣的。”伍利民很專業的口氣。
“嘶,這些你怎麼分辨得出來?”楊偉越聽越奇。
“呵……我家就造紙廠的,我爸媽原來都造紙廠的工作,從小疊東西玩就用這個,當然分辨得出來。國營地造紙廠雖然關閉了,可地方的私人小廠不少,這紙的做工還是差不多的。一摸就分辨得出來。”伍利民道。
這個楊偉倒是知道,但也不敢再往下問,就是因為下崗父母離婚這小伍才成了爹不親孃不愛的野娃。一轉念又問了句:“那你意思是,這東西不是劉寶剛加工的?”
“他那豬腦袋,能用下腳料做搖頭丸就頂破天了,做冰毒純度那麼高,技術、裝置、原料要求都高,再讓你投胎幾回他也做不來。就憑紙張我就知道,這東西不是他是潞州做的,肯定在鳳城當地有窩點。”伍利民說道。
這製毒楊偉比誰都瞭解,奇怪地說道:“不會吧!?這東西在南部沿海地區倒是有,內陸可少見了,這加工冰毒的廢水出來可是臭得很,根本不可掩飾得住啊!”
“我也納悶這個事呢!好幾家找我要冰毒粉,我還就拿不出來,只能介紹給劉寶剛,媽的,錢都讓他掙了。”伍利民說著,彷彿還有幾分不甘。
楊偉吃著罐頭,卻是忘了往嘴裡放了,不知道在想什麼……伍利說了半天見沒回音,捅了捅楊偉胳膊問了句:“哥,怎麼了?”
“嗯,不成熟……我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背後捅劉寶剛這小子一傢伙。不過你掌握的情況太有限,你要是能把劉寶剛捅了,再把這個黑窩捅了,這立這麼大功,說不定從輕幾年就出來了……不過現在這陣勢,你還得躲起來……咂,你聽著啊,到了地方,你和誰也不能聯絡,有希望你就回來,沒希望你就走遠點……直到警察抓不著你為止……”楊偉說著,卻覺得這個想法太過於天真了,不自覺地搖搖頭。不過一看伍利民地神情,又是恨恨地說道:“不過如果你還是吸、還是販,不用警察抓你,我先給你來個痛快……”
“嗯……哥,我聽你地。”伍利民低著頭,喃喃地說道。
過了不多久,吃完了,火被兩泡尿壓滅了,摩托車的轟鳴響起來了,一騎兩人,乘著夜色越走越遠……
第七卷【惡之救贖】 第70章 … 縱是情有千千結
佟思遙是抓捕失利後第二天回省城的,潞州、鳳城兩市的抓捕總體還是讓省廳滿意的,百分之百完美的計劃那明顯是不可能的,能將大部分的涉案人員緝拿歸案,理論上講,這個出警的目的就達到了,對於漏網的涉案人,只要上了通緝令,上了追逃網,全國協查一開始,在中國這種戶籍管理相對嚴格的國度,幾乎是無所遁形的,除非你隱姓埋名、改頭換面,而且永遠不再落到公安手裡,否則最終的歸宿,還是一樣的。所差不過是時日的長缺而已。不管你曾經是多麼風光多麼霸道,在強大的通緝面前、在無所不在的警察面前,只能像喪家之犬一般恍恍不可終日。
這就應了那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也應了作奸犯科者的那句話: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溼鞋。
可圈可點的行動抓獲的大批嫌疑人員,回到了省城又足足忙了兩天,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排查和清理線索上,外勤先後排查了十幾藏匿地點都沒有發現晉聚財的蹤跡,無奈之下只得先解除了封閉。佟思遙終於有機會可以回家了。
一路風塵,一身疲憊,這天下午傍晚的時分,佟思遙車停在小區裡,剛下車這步就有點躇躕不前了,第一次感覺近家門難進了。
前後不過半個月,感覺恍如數年未進家門一般!
門題不在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