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籌碼不同罷了。
高玉勝雖然只有個初小文化,但十年前就很有興趣地研究過帕斯卡的機率學和帕斯卡的哲學。這事如果從他的經歷來看這就不可笑了,非常正常,高玉勝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這種賭徒心理體驗瞭解的最清楚,之所以一直從事著這一行,就是因為他看準了賭徒的心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各地國別不同、人種也有差異、民族更是繁多,但有兩種人那都不缺。一種是小姐,靠賣X的,那個國家都有,只不過叫法不同而已。孔老夫子兩千年前就提出了“食色”的觀點,和女人做戲是男人共通的愛好!那麼另一種呢?就是賭徒,不管那個國家,不管賭博在這個國家合法不合法,賭博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賭徒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事實上,大多數男人甚至一部分女人的性絡裡,都有好賭的成份。這些賭徒,都相信機會,相信偶然性、相信富貴險中求的風險與利潤,而一旦體驗過這種不確定和不可預知性的魅力,基本上就像吸毒一樣,上癮了。這就是大家經常看到了,賭博的贏了想加倍、輸了想翻本!十年間,高玉勝把越來越多的人拉到了自己的賭場,暴富的好像只有高玉勝一個人,傾家蕩產的倒是不少。
精於帕斯卡哲學和機率學的高玉勝更清楚,機會是均等的,就像老話說的一樣:賭博三十年、各花各的錢。這是說在公平競爭的條件下,機會均等。那麼高玉勝既然要開場子,肯定不會在機會均等地條件下和賭徒們開賭了。這就衍生出了做為莊家更高層次的千術。比如你玩的麻將機有特殊的程式。會控制的人可以起牌叫胡,如果他喜歡的話,可以把把天胡;比如你這骰子,可以是電子控制的,要幾得幾;比如你的撲克牌,是條碼加工處理過的,肉眼根本看不出差別,但一到檯面上你沒翻牌,莊家已經透過儀器知道你地具體點數和花色;即使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比如裝幾臺微型攝像機,你看牌的時候,其實荷官已經從耳麥中聽到了遠端報出的花色點數,開出來的點數肯定是吃大賠小;角子老虎機和大輪盤更扯淡,那直接就是程式寫碼處理過的,結果只有一個,機器贏,你輸!偶而你贏了一回,那是騙你繼續輸呢!
和高玉勝的場子賭,結果也只有一個。他贏,你輸!在高玉勝的場子裡賭,結果也只有一個,不管你贏你輸。他都抽頭!最終還是你輸!現在,已經沒人和高玉勝本人賭了,高玉勝本人呢。也是不聲不響地不斷拓展自己的業務。三個月前,高玉勝派人專門走了一趟香港,引進了新式賭法,直接在鳳城開檔口收盤,賭球、賭馬、賭六合彩,只要是賭,我都敢接盤。有了境外勢力的支援、有了網路地快捷。這賭的層次已經升得更高了。
老話說,上帝要誰滅亡。就先讓誰瘋狂。十年前高玉勝東山再起的時候,也就靠著賭場抽頭放水掙個錢,道上講這人很義氣;十年來,這賭檔越做越大,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經常設局千大戶、下套拉黑牛,手下一群如狼似虎的放債收債地馬仔經常是抄家傷人,愈演愈烈了。高玉勝雖然覺著不妥,但數年來一直靠著黑金養著後臺沒出過什麼事,這膽子也是越放越大了,在鳳城的地方有時候還真有點目空一切了,要不他也不會因為境外賭博的事進入到省廳地眼線。這事,用鳳城地土話說就是,耍得有點大了!
零時整,大眾舞廳裡依然是喧弄一片,遊戲廳裡依然有人來人往,誰也沒注意到,在街上的小吃攤上,一個戴著迷彩帽子、身上一身髒兮兮工作服的人在吃一碗雞湯米線,過往的人一眼看著都會認定這是一個民工,而小攤的攤主也奇怪,這人,在這裡足足吃了一個星期的米線,每天都是一碗吃一個多小時。當然,更沒人知道,這是鳳城大案組的佟思遙派出地一個偵察員,高玉勝地賭場早已進入了警方的視線。偵察員已經確定了三個賭場,根據舉報,在延平路一帶還有設地地下賭場,遺憾的是,偵察員跟蹤了一週的時候,甚至連這裡有沒有賭場都無法確定。
一時整,地下賭場,一個大漢正聚精會神地和一圈人賭鳳城的牌九玩法,敲鍋,他這莊家當得背,鍋裡先是殺了十幾把做到了11萬,卻不想來了幾個好手,把把五千一萬從鍋裡往外吃,眼看著鍋裡兩萬不到了。卻見三人一個口氣。全包!這人一咬牙一開牌,眼紅冒光:操!天槓!剛粗吼嚨大嗓喊了句,賠錢,一人兩萬。……卻不料三家一亮牌,劈里吧拉三人牌往桌上一拍,傻了!這莊家兩眼一黑往後仰差點摔倒:桌上三個閒家三副憋十,敲鍋的規矩,三個憋十吃莊家!……那大漢一副死不甘心的樣子悻悻離開了賭桌,傻不愣瞪的摸摸已經輸光的口袋,退了場,剛出場就被四個人圍住了,一個人拿著手裡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