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喝,這本怎麼都來了?”
“誰逗咱們玩呢?”
“打牌打牌,這逑什麼玩意!”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著,有的牌興正濃,不屑地喊著,都不知道這什麼意思,叫大壯的憨大個卻是詫異不已,發現了裡頭的玄機,喊了句:“黃哥,都三刀、老古場子裡的司機,咋辦?送這東西人什麼意思呀?”
“媽B的,你豬~|我,我問誰去!?”
趙黃群被這難題難得想不上來,悻悻罵了句。循著剛才的電話拔過去了。
“喂,我說你他媽誰呀?給老子這本有什麼用?這是錢嗎?擦屁股都得往下刮。”
“駕照不是錢,可能變成錢,如果你現在開始賣的話,一本能最少能賣300錢。”
“誰要這玩意?”
“零售給司機本人,批發給煤場隨你的便,掙多少錢,就看你的本事了。”
“補個本才多少錢,哄鬼吧你?”
“你要是凍在路上、車裡拉著四十噸煤,駕照丟了,有人撿到了,賣給你你敢不要?”
“那我怎麼賣?”
“想發財就得自己想辦法,這個還用我教你嗎?趕緊賣吧,今晚就賣,過了明天,可真成廢紙了……”
“哎,兄弟……兄弟……”
趙黃群越覺得這人說話有理有節,語氣裡越來越客氣了,最後連兄弟也叫上了,不過對方惜言如金,又掛了!趙黃群揣摩著,看看駕照一大堆堆在桌子上,再想想剛
的話,想想外面是大冷天,再算算這200乘以300300塊錢……
想通了……猛地一拍腦門,兩眼圓睜,喜上眉梢,恍然大悟地說了句:“媽的,這次發財了!”
聽著“發財”倆字,到把在座的一干賭牌九的興都提起來了,趙黃群這回充大了,把自己想了半天的問題分析一說:現在車在路上、人在車上,駕照在咱們手裡,沒本他們不敢出省,在長平他們是大爺,可出了省得叫別人大爺,沒本上路,交警逮著了立馬扣他們車,車就是他們的吃飯家伙,現在凍得他們跟地老鼠樣,就等著本上路呢,你們說,這東西值錢不?你們說,咱們三百塊賣給他們,他們要不?
當然值錢了!當然要了!這事要擱在自己身上,車上拉著幾十噸煤,出三百五百買駕照還不是正常!這麼難的理,黃毛終於想通了,捎帶著連一干手下也全部想通了。
一番煽動,賭牌九的有仨倒是趙黃群的獄友,還有倆是手下看場子的兄弟,典型的橫人一群,想了想實在挑不出毛病來,一位有點不解:“黃毛哥,這不對吧,二百多駕照能到他們手裡?別是假的詐不著人,反被笑話了一場那可丟人了昂!”
混場子的,錢重要,面子倒也重要,被同行笑話了、被雷子提留住了,這都是笑料。道上人都信奉“寧教銬著當壞種、莫讓同行笑你慫”就是這個理。
“咂,這好辦呀!……打電話看他們是不是在路上,是不是駕照丟了,讓咱們院子裡姑娘們打,司機跟她們熟,身上有幾根毛都數得清楚……這事誰也別漏啊……”趙黃群安排著,打發倆人出去了。
幾個人睜著大眼合計著,一會憨大個大壯進門就喊:“黃哥黃哥,真的,駕照行車證都丟了,一群傻B在路上等著呢!”。說話著話裡不無發現新大陸般地興奮。
看來這事沒假,趙黃群更確實了幾分,沉聲問道:“誰打的電話?沒漏了咱們吧。”
“小玉唄,跟裡頭幾司機都弄過,那騷娘們仨倆句就套出來了,趙家灣那柱子、劉強還有坪上村的李歪嘴,都說了,好像是被幾個警察沒收了,都走不了了。路上停了三拔呢。”大壯說著。
“哈哈……媽的,運氣來了,城牆都擋不住。”趙黃群越覺得這事手到擒來。
“黃哥,這沒法子弄啊?總不能一個一個去收錢吧?離這兒好幾百裡地呢?”
“咂,笨呀,找老古,那不車隊隊長嗎?批發給他,五萬……不,八萬。算算,乾脆十萬湊個整數,二百多本駕照,急死他龜孫呢!讓他們來一個人送錢,只准來一個,多了咱們還不待理他們呢!”
“不會有事吧,煤場那幫孫子可不好惹?”
“咱們敲司機的錢,關他吊事!再說了……他怎麼知道是咱們,那,一會禿頭你去,你不是本地人,沒幾個人認識你。正好詐筆錢你小子逍遙兩天……大壯,你到村裡拉幾輛沒牌照的摩托車,咱們去上十個、不,二十個人,埋伏到加油站,禿子收了錢馬上扯乎,等禿子走了再給他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