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你肯定不知道?”楊偉抿一口酒,很拽地說道:“我師傅坐化的時候你知道多大了?”
佟思遙笑著,搖搖頭,像個小女孩一樣,期待的眼神,好像在期待楊偉地下文。
“一百零三歲……牛逼不!一百多歲地老人,身上連個老年斑都沒有,耳不聾眼不花,去世前一天,還表揚我寫字寫得有進步!去世當天地早上,我師傅還慢悠悠了打了一趟羅漢拳,那才叫一個世外高人……你知道為啥嗎人心境這麼好嗎?”
“不知道?”佟思遙很誠實,很白痴地雙手托腮,側著頭,不知道是欣賞楊偉地眼神還是傾聽下文。
“無慾無求啊!我師傅少年學醫,原本以懸壺濟世為已任,後來經歷了戰亂,妻離子散,這才看破紅塵,落髮出家。在寺裡一住就是一個甲子……即使出家為僧,仍然是活得了無數人,一輩子布衣芒鞋、粗茶淡飯,佈施眾善而絲毫不求回報,那心境呀,真叫做個好!……”楊偉嘆著氣。說到可惜之處,又是端著大杯一飲而盡,彷彿是惋惜不已!
“那我可比不上,你呢?”佟思遙搖搖頭,說道。
“我……我也比不上,我就一佛門敗類。”楊偉訕訕笑笑,撓撓後腦勺,實在難於啟齒地樣子。
兩人自潮了一番,對著面呵呵都是傻笑!
笑了半晌。又碰了一杯,佟思遙單手擎著杯子,彷彿難於啟齒的樣子說道:“楊偉。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你!沒想到,這個機會拖了兩年,今天才機會坐到一起。”
“謝謝?謝什麼謝?”楊偉,很詫異的口氣。
“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次!一直以來,你是幫助我最大的人,我老是把你拉到是非中間來……這次卜離的事,讓我感覺很難為情,很對不起你。”佟思遙說著。臉上有點彷彿是懊悔、彷彿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咂,這怎麼能怨你,我也是有點事不關已,關已剛亂了,其實說起來,這根子還在我身上,這幫小子要是不跟著我混這幾年,說不定也就是地痞混混無賴,現在都耍大了。耍得他娘滴我都有點收拾不住了。我也沒想到,卜離這小子真敢做這麼大買賣,哎……如果這次他真被斃了,我這一輩子,心可難安了,還是個小孩子!……其實我得謝謝你給我這機會,要不,這小子就是一悶驢,你敲死他也不開口。那樣的話。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楊偉嘆著氣。說著把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了。
“對不起!”佟思遙無言的伸出手來,握握楊偉放在桌上地手。彷彿是要安慰一般,嘴裡喃喃地說道:“我總是讓你這樣為難!”
“沒什麼!現在不都已經過去了嗎?你盡心了,我也盡力了,後面的事,就看他的造化了,有時候有些事是人為可以辦到的,可有時候,人還真得是憑著命活,命有多大,就活多久!”楊偉無意識摸住了佟思遙的手,發了一通感慨這才發現不對,再一細看,再一細摸,跟著大呼小叫:“喲……你這手,怎麼這麼硬,靠,跟我的手差不多一般大。”
佟思遙,觸電一般抽出手來,臉紅耳赤,本想安慰卻被損了一頓,恨恨地罵了句:“討厭!”
“來來來,我給你看看手相!”楊偉說著伸出手,佟思遙不依,卻被楊偉硬拽著,無奈把左後伸給楊偉,不過楊偉一看又是,另一隻、兩隻手都要!
楊偉這手心朝著,平平握著佟思遙地兩隻手,捏捏揉揉,看了半晌!
那兩隻手,卻是沒有一點女人的纖秀可言,很長、指節很大、拳面很粗糙,明顯是長年煅練的結果,手心倒還潤著!佟思遙見楊偉有搖搖頭,擔心地問:“你……看出什麼來了!”
“咂,你們警察地訓練科目太過份,單一強化外部擊打力,根本不注重身體的協調性,你這手啊,受的傷不淺,看看,中指骨節都有點變形了,這……看這還像女人的手嗎?簡直是催殘女性,靠……”楊偉大放厥詞。佟思遙卻不料楊偉說出這話來,恨恨地抽出了手。恨恨地白了楊偉一眼。楊偉卻是不介意呵呵地傻笑。
“楊偉!”靜了半晌,佟思遙訕訕地問了句:“你是不是覺得我一點都不像女人!”
“怎麼可能呢?”楊偉瞪著眼,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一說就是大白話:“男人有你那麼大胸脯嗎?哈……”。
“你正經點好不好!”佟思遙白了楊偉一眼,抿抿嘴唇,有點無可奈何地說道:“何止是手呀,我整個人都變形了……十八歲上的警校,那時候,除了學習和就是訓練訓練,其實我小時候,可愛看武打小說了,可羨慕行俠仗義的英雄了,總是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