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套了幾句就步了正題,這朱前錦大風大浪是經得頗多,話里根本聽不出有什麼感情色彩,就聽這朱前一臉笑咪咪地恭維著說道:“陳董呀!上次小趙不是來過了嗎?給你陳總提了點建議聽說您給回絕了!”
“沒有的事!……”陳大拿卻是一臉無辜,說道:“朱總,您那寶地大菩薩,擱我這小天廈,我請都請不來,您這一來,都是給我陳明凱面子不是……小趙那事,我給他談了談,這合作條件談不攏不是……”
“那陳總什麼意思呢!是要拒我們以千里之外嘍……”朱前錦依然是笑道。
“這話瞧您朱總說得,我陳明凱是那人嗎?”陳大拿笑著回道:“朱總呀,只是現在天廈已經成了一個整體,股份合作的事實在不好談,老話不是說嗎,這和尚多了經難念……至於這包銷的事,條件我們也擺明了,按咱們現在的行情走,下調5%,不過是現款,行情您最清楚,現在是拿錢的找不著貨!”
“哈哈……有魄力!年輕人還是有魄力!”朱前錦不置可否地笑笑,心裡卻罵道,媽的,居然敢問老子要現金。那笑得陳大拿有點毛骨怵然,就聽朱前錦繼續說道:“兄弟呀!我今天來呢,也就是給你打個招呼,俗話說這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朋友、多個合作伙伴,這事不都好辦不是!看樣,您是朋友往門外推呀?”
“那能呀,我這不把您朱總請進門了嗎!我還準備一會請朱總喝兩杯呢,就是不知道朱總賞不賞這個臉!”陳大拿也是依法施得,偷換了個概念,皮笑肉不笑地把話送了回去。
“酒就不必了,我這人是隻喝朋友的酒,別人的,敬酒罰酒我都不沾!……那陳總呀,看來這次我們也是沒有什麼可談的了,那我只能先告辭了!”朱前錦臉上開始有了表情,這表情卻是一隻眼跳了跳。
“那我送送朱總……”陳大拿倒先起身了。這朱前錦哼了一聲,臉上更是不善,本身是句略帶威脅的話,卻被陳大拿就坡下驢了,要送客!
兩人跨踱著步子出了辦公室,直到陳大拿把朱前錦送進電梯,朱前錦都再沒有發話。
送走了朱前錦,陳大拿有點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這人攪得他是心神不寧,今天終於是出了一口惡氣!
現在這排兵佈局已經是全部到位了,陳大拿還真是有那點有恃無恐,他還真不相信這黑豬能有多大的能量,能從自己眼皮底下把煤礦搬到自己家不成!當年的小王爺都栽在自己手下,這黑豬,陳大拿還真想跟他過上幾招!
幾個月前,陳大拿帶真想把煤礦賣個本錢一了百了,你當你的長平地頭蛇,我當我的鳳城大淫棍,互不干涉,可如今不同了,煤礦裡又投進了上千萬,眼看著這財源滾滾來了,我豈能撒手送人!
而且更重要的,現在這煤礦相當於他陳大拿的私有產業。
兩年多前,陳大拿以錦繡地皮貸款入股和薛萍的丈夫合夥開礦,不但沒開成礦,反而送了合作伙伴的命,陳大拿也因此背了一屁股債,後來又是了峰迴路轉,薛萍居然出面了,陳大拿還是以這塊地皮入的股,卻沒想到,薛萍比她那老公還有能耐,在各大城市蒐羅回一幫鶯鶯燕燕,一兩年就賺了個夠本。不過這女人精通這行卻在煤礦上也是個白痴,陳大拿自拴馬村以後,直接預見到煤礦已經成型,就趁著薛萍正式投資證券,需要大量資金的機會,給她談了這股份置換的事,那薛萍兩年多被這煤礦攪得心神不寧,幾個月前五百萬都肯賣,現在別說陳大拿出三千萬了,當下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而且這薛萍也確實有兩把刷子,在答應的時候還附帶了個條件,就是把錦繡的股份也全部轉給陳大拿,從陳大拿這裡套得了5000萬的現金。
表面上薛萍討了個大便宜,而事實上,陳大拿其實是波瀾不驚地就把煤礦收羅到了自己的手裡,這五千萬怎麼來得可能沒有知道,陳大拿還是沒有動本錢,直接拿一號井做的抵押,從銀行拿到的錢!
玩空手套的狼歷來是像陳大拿這種投機商的所好,其實搞經濟就是如此,轉來轉去,基本上都不用自己的錢,一般是花銀行的錢,要不就是花別人的錢。
現在,一切好像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張東猛,當年小王爺手下的一個馬仔,進看守所不止一會,陳大拿把這根釘子可以真正釘到了長平的地盤上,以張東猛睚眥必報的個性,朱前錦那夥真要碰上他還真有看頭,火拼一場這鹿死誰手也未可知;妻弟劉寶剛這幾年培養的混混保安也不在少數。陳大拿知道這劉寶剛那幫狐朋狗友裡和這幫黑保安裡,兩勞人員就收羅了不少,真到需要的時候,還不比那些混混們差。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