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庭裡。這樣可好?不然我出現在這裡總會連累五哥,就說你們在王庭找到了我。”
東方笑道:“很好很好,這樣賀大人就可以說,胡狄一口咬定公主不在了,才硬是把我和他扣了下來。不過你可以這樣講,你從上京到王庭一直被關在馬車裡,只記得看車外日影大約是向北行了二十天,又折向東行了十天。再下車時,便是胡都王庭了。”
“向東……啊?你是要讓皇兄覺得我是從京城被帶到了雲州,又從雲州被帶到鍺夜城?”
東方讚許道:“不錯。”
“你是想讓皇兄覺得是七哥擄走了我,又送給胡狄?”
東方點頭:“這就看皇上怎麼想了。”
“這……這不太好吧。雖然……但是……”
“放心吧,你這樣說頂多是讓皇上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他也不會貿然把七王怎麼樣。我前日便告訴過你這次和親背後的厲害干係。讓皇上覺得七王不可縱容,提防著他,自然就沒什麼心思來計較你五哥了。”
承錦暗暗點頭,東方心裡卻想起那個在來燕路上遇見,要殺他兄妹的人。呵,殺我麼?他又習慣性地微笑,承錦降低聲音道:“你說我回去要不要告訴皇后……我們……的事?也許……你和親有功,他們不會反對。”女人到底是女人,想的也是女人關心的事。
“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她一聽之下就答應你。”
承錦作洗耳恭聽狀。
東方促狹地一笑:“你就告訴皇后,你非我不嫁!沒辦法,因為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啊!”承錦一驚,不知他這話有幾分真意,飛紅了臉,轉身就走,留下東方奸笑不已。
承錦跑出去老遠,忽然又折回來,望了東方道:“你這些法子是不錯,只是我不太會說謊,需得先找個人來練習一下。”她說完,也不等東方答話,轉身又直奔營帳。
茶茶正給她端早飯過來,就莫名其妙看見承錦一頭扎進帳子,坐倒在氈墊上。茶茶放下東西,承錦一把拉了她道:“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稍等。”
無辜的茶茶就這樣成了第一個被練習者。
*
三天後,東方擬好了表,要賀姚帶著回去覆命。他自己卻稱傷不回,只說要在軍中養傷,不能長途跋涉。他陪著賀姚走出營去:“賀大人,此番若非五王出兵相救,你我在那羊圈裡還不得凍餓而死。胡人言而無信,背信棄義,議和之事還望好生稟告皇上。”
賀姚其實無可選擇,只能按著東方說地回奏,只得答道:“我理會得,說起來這次我還得謝你。”
“怎講?”
“五王打了勝仗,皇上還要把公主嫁出去和親,擺明了是要彈壓他。他們說得好了,一萬年也是親兄弟;說不好時我夾在這中間可就難辦了。你老弟仗義給我下這個套,我自然樂得鑽進去。放心吧,你為救公主身負重傷。我回去一定好好稟告,大家好相安無事。”
東方嘆道:“旁人都說賀大人糊塗,大人真是難得糊塗啊。”
賀姚也淡淡一嘆:“這世上的事啊,該糊塗的時候就得糊塗啊。”
承錦已騎上了馬,在不遠處靜立。東方與賀姚作別,也不過去,遠遠看著她。承錦看見他望自己,將韁繩一拉,往這邊來。承鐸正應付了賀姚,站在一邊。
承錦緩緩策馬近前,卻對承鐸道:“五哥。”半彎下腰,低聲道:“我要嫁給他。”她眼睛斜睨了東方一眼。
“啊?”承鐸不料她說得這麼直接,隨即瞭然地“哦”了一聲。
東方隱隱覺得不妙。
承錦清咳一聲,輕飄飄續道:“我此生非他不嫁,因為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啊?!”承鐸騰地轉頭去看東方,緩慢而有力地點了點頭。東方瞪圓了眼睛望著承錦,承錦卻嫣然一笑,輕快地說:“我走了。”馬鞭一揚,竟率先賓士而去。
東方一直望著承錦的身影逐漸消失,他沒有回頭也覺得承鐸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不動。東方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承錦你怎麼拿他來練習?!
忽然承鐸道:“你不用看了,我知道她說謊。”
“啊?”今天真是啊太多了。
承鐸好笑道:“茶茶早告訴我了。你們兩分開看著都挺聰明的,怎麼拉到一塊就搞這種兒戲。”不等東方黑臉,承鐸一拍他,“人也送完了,你看也看不回來,我有正事跟你說。”
回到中軍帳,承鐸拍出一張回表,冷笑道:“我這個十二衛大將軍做不得了,發令召燕雲二州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