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鳳迎著他的目光問道:“有多喜歡?”
無心探頭枕上了她的肩膀,一粒一粒去解她的睡衣紐扣:“我想和姐結婚。”
史丹鳳嘆了口氣:“結婚是男人女人的事情,你連人都不是,又怎麼能——”
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無心扭過臉注視了她:“姐,我和人是一樣的。人懂的,我都懂;人能做的,我也都能做。”
鑽出被窩站起了身,他望著史丹鳳的眼睛說道:“姐,你看看我。”
他穿得簡單,脫了汗衫褲衩之後便是□。高高的站在床墊上,他在月光中面對了欠身而起的史丹鳳。靜靜的站了片刻,他轉過身,又給了她一個清清楚楚的背影。
最後跪坐回了史丹鳳身邊,他拉起了她的一隻手,側了臉往自己的肩膀上放。而史丹鳳在一瞬間的失神過後,發現自己已經把無心摟到了懷中。
“好了,好了……”她輕聲的說:“以後姐再也不提你的來歷了,姐知道你是人。”
無心歪著腦袋偎在了史丹鳳的頸窩裡。短暫的沉默過後,他仰起臉,開始親吻對方的耳根。
史丹鳳沒有躲閃,她想如果自己再拒絕的話,無心一定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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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軟,無心就狗膽包天了。
翌日清晨,史丹鳳起了個絕早,自己溜到廚房裡煮大米粥。手指摁下電飯鍋的煮飯鍵,她盯著小星星似的電源指示燈發了呆。長達三十年的黃花大姑娘生涯已於昨夜徹底結束,結束就結束了,這倒沒什麼的,根本早就該結束了。Chu女又不是專家和中醫,總不會越老越值錢。問題是她現在有些糊塗,不知道自己對於無心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感情。
她總覺得自己不能愛上無心——首先年齡上就不般配,其次,共同語言也沒說出過幾句。守著電飯鍋思來想去的,她承認自己對無心的確是有獨佔欲,憐愛之情也不缺少,偶爾還想化身為母狼吃了他。但這就算是愛情了嗎?
大米粥都熟了,史丹鳳還沒想明白。史高飛推門出來了,似乎是剛剛意識到自己昨夜打跑了兒子,此刻慌里慌張的往史丹鳳屋裡衝。隨即白大千也露了面,興致勃勃的準備進城看女兒。房子裡的人氣立刻興旺了,史丹鳳以賣煎餅果子為名,匆匆的躲著人出了門。
在白大千洗漱之際,史高飛正在擺弄兒子。無心也是剛醒,醒來之後伸手一摸,發現身邊沒人,不禁一愣。隨即史高飛進來了,大呼小叫的寶寶長寶寶短。無心懶洋洋的不吭聲,由著他又親又抱。似睡非睡的閉著眼睛,他忽然一笑,害羞似的往史高飛懷裡拱了拱:“爸,姐呢?”
史高飛想都不想:“不知道。”
無心認定自己是又要有家了,美滋滋的微笑不止。然而等他在客廳裡和史丹鳳見面了,史丹鳳的態度卻是平平淡淡,不但沒有額外的高看他,甚至還帶了一點不愛搭理他的意思。
無心有些傻眼,等到眾人喝完了大米粥之後,他藉著刷碗之機,跑到廚房裡和史丹鳳湊近乎。把廚房門一關,他小聲問道:“姐,你怎麼不高興了?”
史丹鳳還在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越想越亂。多少年沒有為情所困過了,沒想到今天被它困了個走投無路。剛才在樓下被寒風一吹,她忽然發現其實無心比丁丁還要不靠譜。丁丁是個明擺著的草包,讓人一覽無餘;而無心——無心在她面前像個小男孩,在白大千身邊卻又像個老油條。真不知道他那些本事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史丹鳳忙著思考,無暇理睬旁人。而白大千早上出門,下午回了公司,正和無心相遇了。
無心知道白大千回來之後必定要到公司裡玩一會兒電腦遊戲,所以坐在辦公室裡守株待兔。好容易把白大千盼到眼前了,他扭扭捏捏的開口問道:“白叔叔,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如果已經……已經有關係了,是不是就算夫妻了?”
白大千聽得一頭霧水:“關係?什麼關係?睡啦?”
無心點了點頭:“對,睡了。”
白大千又問:“領證了嗎?”
無心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睡了。”
白大千一揚眉毛:“那怎麼能算夫妻呢?睡一覺就算夫妻——想訛人啊?”
無心滿以為自己已經領會了新世界的精髓,直到聽了白大千理直氣壯的回答,才知道自己和這個時代依然格格不入:“那怎麼才能算是夫妻呢?非得領結婚證嗎?”
白大千脫了大衣掛上衣帽架:“哎喲,那可複雜了,首先男女雙方得自願吧?男女自願了,兩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