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蛛絲馬跡。正是翻得來勁之時,她偶然一抬眼,忽然嚇了一跳——透過半開的房門,她看到門外的水泥臺階上坐著個人!
人是背影,藉著房中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舊軍裝,手臂上還套著個紅袖章。朱建紅第一反應是無心來了,可是轉念一想,無心不是無故亂竄的人,而且平時也沒見他對自己有多親近。關了抽屜出了聲,她很嚴厲的問了一聲:“是誰坐在外面?”
對方一動不動,而朱建紅視力極佳,略一歪頭看清了對方臂上的紅袖章,竟是赫然印著“聯指”二字。渾身寒毛驟然豎起,她沒有找到趁手的武器,索性伸手拎起寫字檯旁的暖壺,一挺身站了起來:“到底是誰?說話!”
居高臨下的放出目光,她發現門外木雕泥塑似的不速之客在水泥地上投下了一片陰影。唯物主義者的盔甲土崩瓦解了,她想起了她姥姥曾經宣揚過的封建迷信:鬼沒影子,人有影子。是人就好,朱建紅只殺人,不怕人。拎著暖壺向前又邁一步,她粗著喉嚨喝道:“小兔崽子,少給老孃裝神弄鬼!縣革委會大院是你胡鬧的地方?你趕緊給我站起來!”
終於,門外的人影緩緩的動了。一個腦袋慢慢的向後扭轉,朱建紅瞪著他的側影,就見他臉上糊著一張黃紙,黃紙滲出斑斑血跡。人偶似的將脖子扭轉了一百八十度,他在門口射出的一道光中,直直的面對了